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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没有!
都死光了不成!
上茶,上水,伺候爷松松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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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与红杏俱在门口张望,探头探脑不敢上前,直到云意微微颔首,才端了水盆布巾等物快步上前。
云意早换过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家常衣裳,缎子似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再简单不过的发髻,只留着一只白玉簪子,素净得如同将将折下的莲。
她坐在灯下,拿着金镊子自顾自翻书,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渐渐的,陆晋也懒得嚎了。
他打小儿就把马奶酒当茶喝,庆功宴上那些个寡淡无味的酒水哪能灌得醉他。
至多是塞塞牙fèng,挑起些许醉意罢了。
酒要喝最烈的,女人也要挑最美的。
他仰躺在床上,隔着昏黄熏然的光静静看一尊美人玉像,一时间仿佛到了云山雾罩的仙山,遇上了千万年容颜不老的神仙妃子。
喝得不算少,单单看一眼也能发痴。
&ldo;过来‐‐&rdo;他傻笑着朝她招手,见她不动,紧接着变脸发怒,&ldo;傻登登站墙角做什么?爷还能吃了你?让你过来你只管来就是。
&rdo;说了老半天,还是不动,他怒意冲天,&ldo;爷有话跟你说!
你若不怕传出去,大可以隔着大半间屋子对着吼。
&rdo;正生着气,未留意从身后飘来个冷冷清清声音,问他,&ldo;你要说什么?&rdo;
他猛地回头,撞见身边坐着个衣衫柔美,身段纤弱的云意,那前头那个是什么?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方才都吼给墙角大花瓶去听。
陆晋有几分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信手就开始耍无赖。
搂住了人往床上一滚,一身的酒气都传给她,没丁点儿讲究。
&ldo;大半日不见,想爷了没有?都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rdo;天底下也就剩下他,随口问一句,也能没脸没皮到这个程度。
云意被他强行塞在怀里,动弹不得,尔后彻彻底底放弃,任他胡闹揩油。
她不搭理他,他倒也没所谓,慢慢揉着她的耳垂说:&ldo;今日见着子通了?&rdo;
云意道:&ldo;见到他如何?不见又如何?&rdo;
陆晋啧上一声,居然嫌她粗鲁,&ldo;好好说话,那么大火气做什么?&rdo;
她闭上眼,只想睡过去了事。
&ldo;都说什么了?谈的又是什么书画对弈,什么风花雪月?&rdo;怎奈他不甘心,虽说底下人都一五一十地到他耳边报备过,但无论如何,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才舒坦。
对于这个问题,云意答得格外谨慎。
许多时候,男人的自尊心就是如此,似娇花一般脆弱。
&ldo;又不去考秀才,镇日里讲这些做什么?曲鹤鸣在我这总共也就说了三句话,没头没脑的,我哪记得住。
倒是莺时,二爷好生厉害,龚州城外就打起了主意,一步步的,不成功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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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莫名得意,还需将这份得意藏得严实,便只能再将她抱紧些,让她侧脸紧贴他胸膛。
无意间瞥见她发髻上的白玉簪,顺手拔了拢在袖中,低声道:&ldo;就要安寝了,还带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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