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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轻嗣蹙眉:&ldo;你和我叔父究竟是什么关系?&rdo;
卞安神情迷茫:&ldo;甚么关系……友人……?&rdo;他复又自嘲一笑:&ldo;是我单方面的景仰……思慕罢。
&rdo;
当年韩诩之偷师各派武功,卞安恰好在藏经阁中撞见了他,欲对他大惩小戒,反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
事后卞安对其敬佩不已,主动将阵法秘籍奉上,反被韩诩之指点了数处不足。
只可惜,数十年来,他依旧参不悟。
韩轻嗣目光瞟过他一双空荡荡的袖子,卞安看穿其心中所想,主动道:&ldo;我教他阵法,他授我箭法……十年之前,我听闻韩门……你叔父亦未幸免于难,我此生再无法握弓,这双手留着亦是无用,便自行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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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轻嗣双眼微狭,嘲道:&ldo;你喜欢我叔父?&rdo;
说到此处,他不由瞥眼向江颜逸看去,却见他从头至尾始终失了魂魄一般立在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卞安。
卞安六十岁的老者竟是面皮泛红,撇开眼道:&ldo;是我痴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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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轻嗣挑起嘴角冷笑:&ldo;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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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到了此处骤然明朗,却又猛然断了,再无迹可追。
上一代的恩怨韩轻嗣并未关心过,他心心念念记着的仇人都只有一个白蔚。
然而自从出了江南以来,数月之间,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如画卷一般缓缓在他眼前铺展开来,那些过往的cháo涌欲语还休地将他侵吞,却偏偏少了一处关键。
郝伍少此番被劫,似已并非夺去龙皿之血如此简单,这其中牵扯,疏也疏不清,理却理还乱。
韩轻嗣眉结越收越紧,头疼欲裂。
究竟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就要呼之欲出了……
第二十章
白蔚每日去石洞中看望郝伍少,常常是一言不发放下东西就走。
偶尔她也怕郝伍少一人憋出甚么毛病来,故每隔日会多留一阵陪他说说话。
白蔚是郝伍少溺水时唯一能捉住的一根稻糙,哪里管她是好是坏,甚么身份来路,逮着了就滔滔不绝,生怕再憋几日就该忘了怎么说人话。
白蔚掏掏耳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ldo;你这几日都没说过话么?&rdo;
郝伍少委屈道:&ldo;我对谁说去?&rdo;
白蔚向洞穴深处努嘴:&ldo;鳄鱼……&rdo;她见郝伍少面色有变,又笑着伸手拍了拍石壁:&ldo;对它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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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翻了个白眼:&ldo;好姐姐,你有没有和轻嗣说过我平安的消息?&rdo;
白蔚冷哼:&ldo;你既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凭什么要告诉他?&rdo;
郝伍少为筌中之鱼,自知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悠悠叹了口气,心中想着韩轻嗣如今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既希望韩轻嗣找他找的要发疯,又担心果真如此,心中矛盾不已。
白蔚见他脸色数变,起身道:&ldo;走了‐‐&rdo;
郝伍少沉浸在思绪中,难得不赖皮留上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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