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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吐死一边儿去吐。”
路皆冷着脸,他现在的脸色跟吃了三个月馊饭一样难看,用最后的耐心控制着自己没一个胳膊肘怼上去。
“我他妈爱往哪儿吐往哪儿吐,怎么了?你住这儿?”
醉鬼指着他说:“我今天不仅要吐这儿,我还要尿”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猛力朝着他的胸膛而来,让他不设防的往后退了好几米。
紧接着他的脖子被人强制压在路边的垃圾桶前,头只差十几厘米就能直接和里面的厨余来个亲密接触。
他的胃部又来了一股力量,垃圾桶里的酸臭味熏得他几欲作呕,还没反应过来就哇地一声吐了。
“来,我帮你吐,”
路皆按着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吐完了没?”
手下的人连连点头,他松开手往醉鬼身上踹了一脚,那人直接摔倒了垃圾桶旁的树上。
这还没完,很少有人撞到路皆的枪口上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
他三两步走到醉鬼面前,揪着对方的头发说:“不是说还要尿吗?还要我帮你?大冬天的我手冻僵了控制不好力气,把你弄出个什么问题可别怪我。”
他的声音合着寒风,让人不由得战栗,醉鬼连连摆头,说:“不尿不尿”
路皆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醉鬼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另一边跑了。
街道上再次空无一人,路皆站在冷风里,因为刚刚的运动,浑身那像针扎一般的寒冷终于减轻不少。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像是回到了几年前打遍孤儿院无敌手的小霸王。
可是再次转过头看见那破败的地下室时,又在想:哪个霸王住山沟啊。
他闭上眼睛,看着千家万户已经熄灭的灯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再怎么适应不了,他也要在这里住一个月。
他以前在天桥下、胡同口,甚至银行取款室里都睡过,现在只不过是住了半年多的出租屋,有点接受不了落差而已。
他往旁边看看,他住的地下室正好是延溪街的末尾街角,毗邻的是一家花店。
花店装修得不错,至少比他出租屋楼下那家大红大紫的店面强。
他以前和贾惟路过的时候经常会进里面看看,然后买里面便宜的花束插进花瓶里。
每天早上他醒来,都能看见贾惟站在窗户边浇花
“操。”
他骂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声操。
路皆皱起眉头,站在外面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把他刚刚因为打架燃起来的热血给浇熄。
他双手插兜快步回到地下室,在进去之前瞟了一眼旁边那家花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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