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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基冷笑一声,喝道:“那当真再美不过,阎大爷独饮肥汤,岂不妙哉!
兄弟们,快搬银鞘啊!”
群盗轰然答应,散开来就要动手。
阎基左足飞起,将那男孩踢了个筋斗,顺手揿住了独臂汉子,喝道:“还我!”
商老太太嘶哑着嗓子,问道:“阎老大,这儿是商家堡不是?”
阎基道:“是啊,商家堡怎么啦?”
商老太道:“我是商家堡的主人不是?”
阎基一只手仍揿住独臂汉胸口,仰天大笑,说道:“商老婆子,你绕着弯儿跟我说什么啊?你商家堡墙高门宽,财物定积得不少,你奶奶个雄,可是想送点儿油水给兄弟们使使?”
群盗随声附和,叫嚷哄笑。
商宝震气得脸也白了,道:“妈,别跟他多说。
儿子和他拼了。”
从镖行趟子手中抢过一柄单刀,指着阎基叫阵。
阎基将独臂汉一推,狠狠地道:“小子别走,老子待会跟你算账。”
双手一拍,向着商宝震斜眼而睨,脸上流气十足,显然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里。
商老太道:“闾老大,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阎棊一怔,油嘴滑舌地道:“到哪儿啊?女人的房里姓阎的可不去。”
商老太就似没有听见,仍道:“我有要紧话跟你说。”
阎基心想:“这老太婆倒有几分古怪,不知她叫我去哪里?”
正待说:“阎大爷没空跟你啰唆。”
商老太已转身走向内堂,哑声道:“你没胆子,也就是了。”
阎基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没胆子?”
拔脚跟去。
二寨主为人细心,将阎基的鬼头刀递过,阎基左手倒提了。
商宝震不知母亲叫他入内是何用意,跟随在后。
商老太虽不回头,却听出了儿子的脚步声,说道:“震儿留在这儿!
阎老大,你叫弟兄们暂别动手。”
说这几句话时没向儿子和阎基瞧上一眼,但语音中自有一股威严,似是发号施令一般。
阎基道:“好吧,大伙儿先别动,等我回来发落。”
群盗轰然答应,二寨主用黑活吆喝发令,分派人手监视镖客,防他们有其异动。
本来商宝震和三个侍卫相助镖行,群盗已落下风,但商宝震和徐铮为田归农所伤,马行空挨了阅基一脚后,再给田归农打了一掌,伤势更重,形势又自逆转。
群盗既不劫镖,镖行人众也就静以待变。
阎基跟随在商老太背后,只见她背脊弓起,脚步蹒跚,原先心中存着三分提防之意,此时尽数抛却,笑问:“商老婆子,叫我进来可是献宝么?”
商老太道:“不错,是献宝。”
阎基心中一动,他一生最为贪财,瞧这商家堡一副大家气派,底子料必殷实,说不定那商老太一见强人降临,吓破了胆,自行献上珠宝赎命,也是有的,不由得又惊又喜。
见她一直向后进走去,接连穿过三道院子,到了最后面的一间屋外,呀的一声把门推开,自己先走了进去,说道:“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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