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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老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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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板呢？&rdo;胡雪岩问：&ldo;我记得他左手有六个指头。

&rdo;

&ldo;那是我们老老板，去世多年了。

&rdo;

&ldo;现在呢？小开变老板了？&rdo;

&ldo;老老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是我们的老板娘。

&rdo;

&ldo;啊！

&rdo;胡雪岩突然双眼发亮，&ldo;你们老板娘的小名是不是叫阿彩？&rdo;

&ldo;原来你这位客人，真正是老客人了。

&rdo;跑堂的说道：&ldo;现在叫得出我们老板娘名字的，没有几个人。

&rdo;接着，便回过去，高声喊道：&ldo;老板娘，老板娘！

&rdo;

看看没有回音，古应春便拦住他说：&ldo;不必喊了。

有啥好东西，随意配几样来，烫一斤酒。

&rdo;

等跑堂离去，胡雪岩不胜感慨地说：&ldo;二十多年了！

我头一回到上海，头一顿饭就是在这里吃的。

&rdo;

&ldo;小爷叔好象很熟嘛！

连老板女儿的小名都叫得出来。

&rdo;

&ldo;不但叫得出来……&rdo;胡雪岩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这种欲言双止的神态，又关涉到一个&ldo;女小开&rdo;，很容易今人想到，其中必有一段故事。

如此寒夜，如此冷店，听这段故事，或者可以忘忧消愁。

就这样一转念间，古应春便觉得兴致好得多了。

等跑堂端来&ldo;本帮菜&rdo;

的白肉、乌参，一个&ldo;糟钵头&rdo;的火锅，看到熊熊的青焰，心头更觉温暖，将烫好的酒为胡雪岩斟上一杯，开口说道：&ldo;小爷叔，你是什么都看得开的，吃杯酒，谈谈当年在这里的情形。

&rdo;

正落入沉恩中的胡雪岩，啜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白肉送入口中，咀嚼了一会说：&ldo;不晓得是当年老板的手艺好，还是我的胃口变过了，白肉的味道，大不如前。

&rdo;

&ldo;说不定两个原因都有。

&rdo;古应春笑道：&ldo;还说不定有第三个原因。

&rdo;

&ldo;第三个？&rdo;

&ldo;是啊！

当年还有阿彩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