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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之后盖棺定论，那些所谓的天理人伦不过寥寥几笔，本候的功绩才是万古风流。

那些香艳韵事，之后也无非是为本候的故事多添二三分旖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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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人死就是一堆烂骨头，本候不信鬼神，不信死后还能管得着身前事，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惠誉由人，本候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能附身还魂拔人舌头吗?&rdo;

月明拿手指划了一下那页，留下一道白痕。

&ldo;师傅，果然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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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生在世，短短百年而已，既要做好身前事，又想要身后名，太麻烦，不怕累死吗?&rdo;方溯道：&ldo;本候只要活着无愧自己、方家、大齐，死后的事，让说书的去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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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于上面所说的父母宗族，方家到本候这代的荣宠，恐怕历代都难以相匹，已是无愧。

亲近之人如何评说，&rdo;方溯低笑一声，笑中似有悲意，道：&ldo;让他们亲自来管本候。

&rdo;

月明猛然想起方家到方溯这代只剩她一人了，犹豫了片刻，握住了她的手。

方溯这次没有拒绝，回握住了。

方溯的手太凉，生生让月明打了寒颤。

&ldo;谢师傅指点。

&rdo;月明颔首道。

方溯松开手，郑重其事道：&ldo;别为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委屈自己，听见了吗?&rdo;

月明难得反驳，道：&ldo;若为了这家国天下呢?&rdo;

方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道：&ldo;你想吗?&rdo;

&ldo;师傅想吗?&rdo;

&ldo;本候说了，求无愧于大齐，大齐自然就是这家国天下。

虽身死，而不足惜。

本候愿意，这就不算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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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要是你愿意的，你想做的，哪怕再难再苦都不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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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rdo;

&ldo;先生也觉得这些经典有迂腐之处，让我们信书，但不可尽信书。

本候只能依葫芦画瓢似的把他当年教本候的交给你，只不过不及他教的万分之一。

&rdo;方溯垂眸，显然是想起了故人，&ldo;至于你究竟信哪些，本候不管，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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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神情，在看向方溯时，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在除了战场以外的地方，觉得这人真是个侯爷。

嗜杀成性，那人只能把称手的兵器。

只有知进退、又不坠青云之志的人，才能最后成为一疆之主。

&ldo;今日与师傅一谈，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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