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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柳爱卿，由你们廷尉衙门拿出章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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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仕逸出班领旨，众臣齐赞，&ldo;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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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疲惫的欧阳铿走出金殿，习惯性地问刘福，&ldo;文暄醒了吗？&rdo;

&ldo;醒了。

&rdo;刘福立刻详细禀报，&ldo;蔡大人睡到将近午时才醒，精神却不大好，只喝了一小碗粳米粥，然后就坐在花厅里出神，不似以往会看看书或弹琴下棋，也不跟晏九他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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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欧阳铿有些担忧，加快了脚步，往乾安宫走去。

没走多远，柳仕逸从前面赶了过来，&ldo;皇上，臣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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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铿回头看了看他，知道他要奏报的事肯定与案情有关。

本该到御书房去关上门密谈，但他惦记着蔡霖，便道：&ldo;去乾安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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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rdo;柳仕透答应一声，跟在他侧后，默默地走向乾安宫。

天上铅云密布，低低地压下来，寒风越来越大，卷起一些刚落下的枯叶，贴地飞舞。

每日一早便有扫地太监清扫地上和水面的枯枝败叶，可随时都有枯干的叶子从树枝上随风飘下。

秋冬季节总是如此，欧阳铿从不在这些小节上苛求，这让掌管宫内洒扫的太监们一直感恩戴德。

很久以前，蔡炫曾经笑着说过，四时有节，非人力可为，繁盛也好，黄瑟也罢，其实都是风景，只要懂得欣赏，就是美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欧阳铿每次看到雨雪风云、花开叶落，都会想起他说起这番话时脸上的笑容。

此刻，踏着零星的落叶，听着那轻微的枯叶破碎声，他的心里很沉重。

看着一眼身边跟着的柳仕透，他淡淡地说：&ldo;好像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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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仕逸满腹心事，抬头望了望天，随口附和，&ldo;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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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又沉默下来。

后面跟着的太监们察觉气氛有异，全都小心翼翼的，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欧阳铿刚刚踏进乾安宫，雪花就飘了下来。

他惦记着蔡霜，直奔毗邻偏殿的花厅。

乾安宫的所有窗户都镶有珍贵的近乎透明的亮璧琉璃，既可以挡住风霜雨雪，又可以毫无阻碍地欣赏外面的风景，而花厅伸展到小花园中，周围的景色最美，蔡霖平日里最喜欢待在这里，看书、下棋、抚琴、听戏，无论做什么，感觉都很舒服，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没做，一直望着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