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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道:“那倒没有。
孙嬷嬷的闺女米儿在四夫人房里,鲁鲫儿则替老太太管着两家嫁妆铺子。
这鲁鲫儿原就有了妻儿,不知怎么又瞧中了这孙家姑娘,纠缠了几个月了。
今日人家姑娘放了半日假家去,鲁鲫儿又跟了去滋扰,被孙嬷嬷丈夫瞧见,就要打他,不想反被鲁鲫儿打了。”
琉璃听完,喝了口茶看她:“你倒知道得清楚。”
蕊儿脸上一白,平日的伶俐全不见了。
琉璃却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拿起那画便犯起心思来。
这出门的事实在是个大问题,余氏那里自然是时时盯着这里的,即便这回孙嬷嬷帮了忙,下一回却又不知找谁,总要想个长远安全的办法才好。
可什么才是长远安全的办法呢?说到安全,自己屋里这几个都是不简单的,压根谈不上真正的安全。
余氏掌管了内外院大权,想从她手下撕开一道口子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只有大厨房尚且有机可乘,可现在她的手根本伸不到那里去,使劲也是白使。
除非,走后园门……
脑中闪过“后园门”
三字,琉璃便似忽然见到了曙光。
后园门由冯春儿的丈夫赖五看守,出门就是大道,平日鲜少人出入。
如果能拿下他,那以后要行起事来,岂止是方便些许?
要办成这件事并非不可能,可是光她一个人不行,还必须找个帮手。
思索了半日,她把画卷起,暂且放进了书案下的抽屉。
窗外翠莹道:“甜儿去拿饭!”
甜儿瞪了她一眼,一声不吭拎起食盒。
蕊儿走出去道:“你病才好,还是我去吧。”
甜儿没好气:“早又不见你出来,这会儿又来假惺惺!”
蕊儿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捉着裙带站在那里,脸红得像茄子。
琉璃招手叫她进来:“这两日甜儿那个老娘可有来过?”
蕊儿想了想,道:“那日姑娘去给老太太请安时,好像来过一遭,那时候奴婢在井边洗衣裳,一直背对着这边,后来起身时,就见一人从屋里出去,看模样就是程妈。”
琉璃嗯了一声,把她上下看了几眼。
蕊儿有些无措,不自觉又把头低下。
琉璃道:“你觉得甜儿这个人怎么样?”
蕊儿愣住,看了一眼脚尖又看向她,半天道:“甜儿,甜儿她很好啊,她是家生子,很多事情都……”
“对!”
琉璃击掌打断她的话,“我也觉得她不错,而且她娘是大夫人身边的,虽然不着调些,但忠诚靠得住。
我现在有件事情,想交给她去办。”
说完,她像是明确了什么似的,信心满满回到桌畔坐下。
蕊儿无语了一阵,隔好久后试探道:“姑娘要办什么事,奴婢也可以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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