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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慈救了他,宇文丞眼神渐冷,剑招毫不停顿地跟了上去。
舒慈举起剑挡住,被他连连逼退几步,她抬腿抵住身后的竹子,撑住身体。
&ldo;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rdo;他眼神冷漠,盯着她的时候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
她冷笑,使劲儿一推,一个翻身,她跃过空中,像是一条鱼,握着剑直冲他的背部。
宇文丞回神欲挡,岂料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铁索,第一根缠住了他的腰身,第二根缠住了他的脖子,第三根第四根缠住了他的双手……几米开外,骆显握着的第二根铁索牢牢地箍紧宇文丞的脖子。
&ldo;你这是作弊……&rdo;
话音还未落,她的剑尖儿已没入了他的胸膛。
不知何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绵绵细雨,本该是春日最惬意的夜晚。
她的剑拔了出来,那一瞬间,从他的胸膛喷出了鲜血,染红了他最爱的白色袍子。
宇文丞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那把剑,他声音沉闷,道:&ldo;你可知,我从未想伤害过你?&rdo;
当然知道。
否则以她的功力,根本无法和他过这么多招式。
&ldo;是你自作自受。
&rdo;即使明白,她却选择用冷漠以对。
在他害死了她的师父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早已没有了情分,更别谈什么于心不忍了。
他愣住了,胸口的伤痛得发麻,他抬头看她,却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悔意和愧疚。
&ldo;这一剑,你是真心的?&rdo;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她张口欲言,突然,一双大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她转头看去,对上了骆显的目光。
&ldo;别跟他废话,他已经逃不了了。
&rdo;骆显环住她的肩膀,轻声道,&ldo;咱们回去。
&rdo;
她微微点头,问:&ldo;你的伤……&rdo;
&ldo;刺啦‐‐&rdo;一声铁索断开的响声,她错愕地抬头。
宇文丞用内力震开了右手的铁索,他握着剑,眼神寒冷,顷刻之间,在众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剑身朝着她的方向被用力掷去。
那一刻,或许是直觉,或许是本能,站在他身旁并未看着长剑飞来的方向的人,突然抱着她一个旋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ldo;骆显!
&rdo;
咔嚓‐‐
系在宇文丞脖子上的那根铁索被拉动,他的颈骨瞬间被折断。
他看着舒慈的方向,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抱住另一个男人,他的嘴角甚至是带着笑的。
还是偏了寸许,若直接像她一般心狠,扎上他的胸口,那该多好。
淅淅沥沥地雨落了下来,他轰然倒地,胸口上的窟窿让鲜血流了一地,他的脖子以诡异地弧度转着看着天空,眼角不自觉地沁出了一滴泪水。
造化弄人,若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没有一时兴起从侯府掳走那个机灵可爱的小女孩,是不是他的人生就不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
可那样的话,他这一生应该更无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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