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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说的一般。
陈清焰神情很淡:&ldo;大陆基本盘太大,整体医疗水平是没法和香港比,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严谨的医生。
&rdo;
对方会意,103的水平,大陆首屈一指,和香港并没多少差。
本没有其他意思,此刻,觉得似乎有些失言。
陈清焰却也只是寻常回应而已,几个人,一起去用餐。
吃到最后,电话响起来。
&ldo;程程?&rdo;陈清焰在漱口,&ldo;有事?&rdo;
简嘉背着包,站在伊丽莎白医院门口:&ldo;你在哪儿?&rdo;
&ldo;我?在香港。
&rdo;陈清焰被她问的莫名,漫不经心应了句。
&ldo;我知道,你在伊丽莎白医院吗?&rdo;她深吸一口气。
陈清焰把手机挪开,跟同行们打声招呼,往外走,&ldo;怎么了?&rdo;
简嘉呼吸不大平整,无论怎么努力:&ldo;你在医院里面吗?是不是?&rdo;
有点执拗的意思。
她总梦到他,论文一答辩完,带上港澳通行证,简嘉毫不犹豫飞了香港。
陈清焰不在伊丽莎白医院,五公里外。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他走出来,看看天色,夕阳隐去,空气已经不那么燥动,但残留一片血橘色。
&ldo;我在伊丽莎白医院门口,您能出来吗?&rdo;她转过身,捏紧手机,不知不觉又用了敬语。
这让陈清焰意外。
他没说什么,让她在原地不要动,开车过去。
这个时候,周涤非在巴士里,和他的那辆车,擦肩而过,无意识中坐错,向二律背反的方向奔去。
夕阳的光,打在车窗,煽动着,又停下,陈清焰从车里下来,过了会,远远的看到简嘉。
她迎着光,整个人像小天鹅的羽毛一样轻盈,身上是那件他买的白纱裙,底下,白皙纤秀的一双脚,穿细带交叉的平底凉鞋。
嘴里含着糖。
他看了她足足五分钟。
被血橘色的光笼罩得又鲜如火焰。
走上前几步,简嘉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利落的短发,乌黑的眼睛,冷冷清清地迈着长腿出现在了视线里。
她在他喊出&ldo;程程&rdo;时,想冲过去,但这是医院门口,简嘉只是红着脸拘谨地低下头,把糖咽了:
&ldo;陈医生,你忙吗?&rdo;
陈清焰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插兜问她:&ldo;怎么这个时候来了?&rdo;
有段日子没见,平白多出生疏,反倒没了电话里信息里的勇气,简嘉卡几秒,只好看自己脚尖,轻声的:
&ldo;我想你。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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