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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更坏。

&rdo;妈妈把稍微有点松动的老大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膝上，&ldo;你两岁的时候，家里只有你一个小孩，你以为你是国王，天不怕地不怕的。

现在弟弟什么都得和你分，可是你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全部的世界就属于你一个人。

所以你那时候比现在的弟弟还坏哪!&rdo;

&ldo;哦‐‐&rdo;老大似乎是理解了，又似乎是在缅怀过去那美好的时光。

&ldo;妈妈问你，现在新衣服都是买给谁的?&rdo;

小鬈毛也早来到一旁，跪在地板上玩汽车，嘴里不时发出&ldo;嘟嘟&rdo;的声音。

&ldo;我。

&rdo;

&ldo;对呀!弟弟穿的全是你穿过的旧衣服对不对?&rdo;

老大点点头。

他已经没有气了，但他享受着坐在妈妈膝上暂时独占她的快乐。

&ldo;好，每个星期五下午妈妈带谁去看戏?&rdo;

&ldo;带我。

&rdo;

&ldo;好，晚上讲《西游记》、《水浒传》、侯文詠顽皮故事、小野的绿树懒人‐‐是给谁讲的?&rdo;

&ldo;给我。

&rdo;

&ldo;冬天爸爸要带去阿尔卑斯山滑雪的是谁?&rdo;

&ldo;我。

&rdo;

&ldo;谁可以用那个天文望远镜看月亮?&rdo;

&ldo;我。

&rdo;

&ldo;安安，&rdo;妈妈把儿子扳过来，四目相对，&ldo;有些事是六岁的人可以做的，有些是两岁的人可以做的。

对不对?&rdo;

&ldo;对，&rdo;儿子点头，&ldo;可是，我有时候好羡慕弟弟，好想跟他一样……&rdo;

&ldo;这么说‐‐&rdo;妈妈认真地想了想，问道：&ldo;你要不要也穿纸尿裤呢?&rdo;

&ldo;啊‐‐&rdo;安安惊跳起来，两只手指捏着鼻子，觉得很可笑地说：&ldo;不要不要不要‐‐&rdo;

他傍着小鬈毛趴在地上，手里推着一辆火柴盒大小的誓车，口里发出&ldo;打滴打滴&rdo;的警笛声，和弟弟的载猪车来来回回配合着。

两个头颅并在一起，妈妈注意到，两人头发的颜色竟是一模一样的。

5

妈妈在花园里工作。

她把郁金香和水仙的种子埋进地里，希望春天来时，园子里会有风信子的香味。

郁金香不香，但那花花绿绿的蓓蕾十分美丽，而且拇指姑娘应该就是从郁金香的蓓蕾里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