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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蝉鸣不止息,星空中皎月蔼蔼。
遁循着忽闪忽闪的光影,初肆走了过来,俯下身搂住江喁落的腰,将下颌轻轻抵在他肩头,温润的声音持续徘徊在耳畔。
“小艺术家,花又开了。”
初肆说,“今晚的月亮亮吗?”
江喁落手中的画笔悬在半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夜空,他嘴里的亮字还未说出口,忽然感觉脖颈上触了什么凉凉的金属,低头一看,——一条项链出现在了胸前,上面还挂着一枚光泽润亮的戒指。
画笔渐渐放下去,江喁落拿起那枚戒指,上面刻了一个“s”
,他呼吸一滞,思绪瞬间放空。
初肆目光下敛落到江喁落的手上,认真解释说:“抱歉,毕业这么长时间才给你。
我只是害怕,怕你认为我操之过急。”
江喁落望着他,眼圈骤然发红:“什么时候准备的?”
初肆顿了顿,“去年。”
“……”
晚间起了点风,身后的卧室里开了盏暖灯,除了梧桐树上一如既往的蝉鸣,彼时,他们只能听见属于对方狂热的心跳。
“宝宝,”
初肆眼神真挚,“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吗?”
结婚……
江喁落喉结滚了滚,眼底是不易察觉闪动地泪花,他笑着说:“帮我戴上。”
“好,”
初肆伸手取下项链上的戒指时,左手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赫然也戴着同样的戒指,上面写着“l”
。
江喁落深切地看清楚,当那枚戒指被戴上的那一刻,有人的手在抖。
是满腔的喜悦,是激动的艰涩。
江喁落心头一震,双手勾住初肆的后颈,忽然吻住了他,有些哽咽模糊地说:“我愿意。”
星河蔓延,茭白的月光笼罩着一隅天地。
这一夜起了好久的风,吹的花香肆意弥漫至仲夏荒原。
而那份羞涩的心跳声里,独藏着盛大的黎明。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江喁落拿着那两个红色本子在阳光下如获至宝般看了好长时间,缓过神来一把扑进初肆的怀里,嬉笑着说:“我们结婚了!
真的!”
梧桐树叶间射落斑驳的光圈到石板路上,交融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宝宝,我终于娶到你了,”
初肆揉了揉江喁落的头发,内心的喜悦之情如暴雨一般将他从头淋到尾。
那天回到家,初肆望着书桌上的有些发黄的素描本,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手指慢慢翻动纸页,发现原本空档的第九页上面被人附了张画,还配了句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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