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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历亭自然而然地嘴角浅浅掀起,人加快了脚步过去。
她出来,脚步还算轻快地溜到他身边:“叔叔。”
岱历亭正要让她慢点,就听到一声细细的抽气声。
他马上伸手扶住人,然后低头询问:“哪里受伤了?”
“脚。”
明麓悲伤地呢喃,伸出那只受伤的腿,踢了踢,“膝盖撞到了,还有手。”
“手也受伤了。”
他看她微微抬起的手。
明麓穿的一件短袖t恤和背带裤,手一抬就能看到白皙的手肘下微微肿着,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岱历亭看着就拧起了眉头:“怎么弄的?”
明麓蓦然心虚,瞄他一眼,轻咳一下后低下脑袋,说:“就……昨晚去浴室刷牙的时候,踩到水了,滑倒摔倒那个洗漱台了。”
岱历亭想想都疼,遂心疼问道:“昨晚摔的?你白天怎么不跟叔叔说?”
“我擦药酒了,”
她半阖着眼眸,一双漂亮的眼睛挂着一缕悲伤,“可是没用,好像是假药。”
“……”
他失笑,又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随即扬扬下巴示意走:“脚是不是还更严重?能走吗?要不,叔叔背你。”
其实差不多,就是膝盖需要动,所以觉得刺疼刺疼的。
明麓说了句没事,让他来接她了,这点伤哪儿好意思还让他背啊,她慢慢抬腿,脚步缓缓的。
绿汀门口的小路向来没什么人,几米宽的巷子入了夜只有树叶与路灯紧挨在一起,往地上撒下不少摇曳的影子,看着还挺漂亮的。
“叔叔你这么快来了?你下班了吗?”
明麓瞄了眼地上那道比她高处不少的颀长身影。
“下班了。”
明麓想起微信里,他说的是,差不多了,所以忍不住看看他。
男人今天穿着深灰色的衬衣,他似乎很少穿浅色系的,认识这么久,只有一次穿了白色衬衣,其他时候都是深色系的。
这个颜色,加上他微微冰冷的脸,更加拉开了两个人年龄的距离了。
可是明麓几乎可以笃定,他肯定是提前下班了……肯定提前来接她了。
她说:“我找我小叔,没打通。
麻烦你了叔叔,回头让我小叔请你吃饭。”
“……”
岱历亭乐得不行。
静谧的小路上,低低弥漫开他低低的笑声,像夜风吹过,又温柔又苏极了。
明麓明明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鼓起腮帮子,质问:“你笑什么!”
他越发地乐了,半晌,才不疾不徐地说:“请客啊,叔叔不饿,不差这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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