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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母老虎啊。
“那是我随手招来代步的虎兽,”
女子挑眉道:“怎么,以为这虎兽是我,所以遇到危险就跳下来,觉得自己能引走敌人?”
阿蒲心神一引,还在身上萦绕舞动的金边红绫重新化为服帖的外衣。
女孩老老实实回答:“若换一个莽撞直接的恶人我不知道,这个贼人的话我有八分把握。”
黄衫女子头一歪,眼带笑意:“哦?说说看。”
“这个贼人藏头露尾,把自己捣鼓成这个不男不女的怪样子,师门破败想托身别派,还探听我一个身无半点修为的凡人来历,分明是丧家之犬心有惶惶,惧怕我有背景。
我干脆跳下再将法衣幻化,他肯定以为我另有手段逃脱,惧怕我请人报复,定会先来追我。”
少女说完挠挠头,“至于我死后,前辈……啊虎前辈能不能脱身,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从大莽山深处走出的少女,她如兽般狡黠,为了活命能灵活多变、委曲求全压抑本性寻找活路。
但又如兽般勇敢果决,幼时跟母亲路遇成精长蛇,咬住大蛇七寸,手脚俱被勒断也不松口。
现在为了恩人长辈,也能毫不犹豫纵身求死。
祭婆婆选了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孩子。
第7章
没有人拘束锁拿,古怪汉子自己瑟缩乖顺地跪在一旁听二人对话,大气不敢出。
等同门二人交流完转向他,他雄健的身形一抖,连连磕头,语气惊恐,声音却如婉转娇啼:“不知是真君门下弟子,冒犯了小上人,惊扰到真君法驾,罪该万死!
拜求真君饶命,小上人恕罪!”
不得不说,这音色,哪怕惊恐求饶也还是怪好听的……
阿蒲没忍住,问出声来:“你到底男的女的?”
古怪汉子身形一顿,垂首朝她拜下去,娇柔的语调里满是压抑的痛楚。
“蒙上人垂问,我本是女儿身,宗门一夜天塌,死伤殆尽,仅余我一人懵懂存活,为了暗中探查灭宗凶徒报仇,我便去黑市买了塑形丹改头换面没成想买到毒丹,醒来就变成了这副腌臜样子,有辱门楣,也污了上人眼睛。”
黄衫女子若有所思,“近百年来无故坍毁的宗门有三家,各派联合查探,皆言无人生还,你是哪一家的?”
古怪汉…女子把头埋得更低了,“真君垂怜,小人现在这幅样子,实不敢说出名字辱及师门,只给自己另取了名号---无颜子。”
黄衫女子淡淡点头,也不多问,只见凭空出现一道红色光鞭,将地上跪着的人抽了两鞭后绑缚起来。
瞧着只是轻飘飘的两鞭子,这人却额头青筋鼓起,痛苦难当,跪在那里直发抖,面上冷汗把脂粉都渗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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