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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第五天,方达高层举行私人晚会,邀请俞知年参加。
北美的高级合伙人大部分都会来,还有各路名流,这是不能缺席的社交场合,俞知年应邀出席。
晚会上,高层为俞知年介绍了纽约华人圈的oldoney,唐家小姐,唐晚澄。
唐晚澄的父亲和继母前不久向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捐赠了上亿美金,用以翻新收藏现代和当代艺术作品的空间。
而在其中牵线的,就是唐晚澄。
她名下的晚念美术馆正打算在国内建立分馆,作为中西艺术交流的一座桥梁。
跨国办馆,法律顾问在其中发挥很大作用,高层希望俞知年拿下这个项目,同时建立起与唐家的合作关系,拓宽方达的华人圈人脉资源。
唐晚澄年纪与俞知年相仿,蛾眉杏目瓜子脸,娇小玲珑,看着显小,要是穿上学生装,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学生身份。
她似乎从旁人处打听到俞知年了,“俞先生,听说您来自本城?”
“是的,土生土长的本城人。”
唐晚澄笑,“真巧,我正打算在本城建立我的分馆。”
俞知年不急于聊生意,讨教道,“为什么不在帝都呢?论历史积淀和文化氛围,都比本城要好。”
唐晚澄是那种率真活泼的富家千金,活到三十多岁,依然明媚开朗,“因为我喜欢本城。
那里有我的好朋友在。”
俞知年正想继续问,一道男音插入,“知年?”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居然还能凭两个字认出他的声音。
俞知年一顿。
唐晚澄看见来人,笑笑,“聂先生,晚上好!”
聃霁
俞知年转脸。
来人正是他的初恋,聂桑宁。
俞知年还记得第一次见聂桑宁的时候。
热闹的圣诞晚会之外,他坐在僻静一角,看着破旧的口袋书。
觉察有人看他,聂桑宁抬起头。
目光对视一刻,俞知年忘记了呼吸。
周围的景物一概褪色,只有面前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在闪闪发光。
聂桑宁既有西方人的骨相,又有东方人的皮相,两方达至微妙平衡,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恰恰好以完美比例呈现在他的脸上。
他通身是少年人的青涩未熟,目光倔强孤傲,恍如一朵带尖刺的、欲放未放的玫瑰戒备着,同时无自觉地魅惑着。
俞知年找回慌乱的呼吸,艰难开口,“……你在看什么?”
聂桑宁举了举书——一《西方诗选》,“可惜看不懂。”
“……我来看看。”
俞知年动了动脚,走过去。
时光对聂桑宁格外恩慈。
许久未见,他早已褪去青涩,但眉目并没沾染世俗气,丰神俊朗,举止大方得体。
这些年,他应该过得很好。
“知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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