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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带着一些惊讶。
其实裴易清也觉得有些惊讶,可能是之前听老妈的话听得堵住了脑子,现在打了一架疏通开了,终于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匪夷所思。
但是他现在觉得如果自己矢口否认,未免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好奇,随便看看。”
“那你还算吗?”
路皆没多想,直接问了。
坐在地上的半仙儿也仰起头看着裴易清。
被这两道目光同时注视着,裴易清立马有拿了伞就走的念头,他轻咳一声,说:“不算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刚刚还说算的,”
半仙儿立马不乐意了,从地上站起来,脚步有些颤颤巍巍的,抓着裴易清的胳膊,又指着路皆说:“好你个蓝毛儿,坏人姻缘生意,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你不是说你和老天爷有关系吗?那你叫他来劈我吧,”
路皆不以为然,“而且是他不算,和我有什么关系?”
半仙儿瞪圆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蓝毛儿说的有道理,于是抓着裴易清继续说:“小伙儿,我这儿算姻缘算事业算人生,什么都算,你刚刚不是要算家庭纠纷吗?我这儿也能算,准得很!”
他抓的手刚好是裴易清的右手,劲儿还大,牵动得裴易清整个手上的右背都开始疼痛。
他看见路皆在听到“家庭纠纷”
四个字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看,闭了闭眼睛无语地说:“我真不算了,祝您生意兴隆”
“不行啊,你问了就要算!”
这动静闹得大了,过路的几个大爷大妈都好奇地看过来。
此时的裴易清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晚上不睡觉,为什么早上不吃饭就出门,为什么吃饭要走这条路,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地坐下来算命。
就在他进行自我剖析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城管!”
手上半仙儿的力量霎时间松开,裴易清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臂就被拉住,离开了吵吵嚷嚷的摊位。
等他们走开一段距离,半仙儿终于反应过来吼着道:“蓝毛!
你给我站住,臭小子!”
路皆充耳不闻,等走到天桥的最末端才停下来,松开手看着一旁的裴易清。
而后者也是茫然地看着他。
“撑伞啊,”
路皆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对方的后背,拿过裴易清手里的伞撑开,将两人罩在雨幕之下。
噼噼啪啪的,雨点落在伞面上发出声音,所幸这把伞够大,两个男性站在一起也能留出一些空余的地方,就是伞杆有些短,裴易清看不太清前面的路。
等到他走了几百米,才终于反应过来不是伞杆短,而是路皆比他矮几公分。
他怀疑今天下的雨堵住自己的脑子了。
他抬起左手将伞拿过去,“我打吧。”
“行。”
路皆从善如流的将伞递了过去。
等到再往前走了几百米,裴易清的智商终于一点一点被唤醒了,他看着一旁面无表情闲庭信步的路皆,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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