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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树篱的空隙钻进去,绕过遮掩着大门的方形树障以后,盖格的房子里已经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大门上的门环是一只衔在狮子嘴里的铁环。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门环。
就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人在等待着信号似的,屋子里砰砰砰地响了三枪。
好像有人厉声长叹了一口气。
接着扑通一声,有一件什么重东西摔在地上。
这以后是匆忙的脚步声‐‐有人逃跑了。
门前的马路很窄,把一边的高岸同另一边的房屋联结起来,好像横在峡谷上的一座窄桥。
房屋前边没有门廊,没有空地,也没有通到后门的小路。
后门门外有几层木头台阶,通到底下的一条窄巷。
我完全了解后门的情况,因为我听见木头台阶上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有人跑下去了。
接着我听见汽车发动的突突声。
很快地汽车就消失在远方了。
我好像听见了另外一辆汽车的声音,但是不敢肯定。
我前面的房子又像墓穴一样地寂静了。
用不着再着急,已经在屋子里的反正也跑不了了。
我骑在甬路边上的树篱上,尽力向挡着轻纱但没有挂着窗帷的落地窗户探过身去,想从纱帘接缝的地方看看里边的情况。
我只能看见映在墙上的灯光和书橱的一角。
我回到下面的甬路上,从甬路的一头,向大门冲了过去,用肩膀使劲一撞。
我这个行动实在愚蠢透顶。
所有加利福尼亚住房的装置惟一无法闯进去的就是正门。
我这样做的结果只不过是撞得我肩膀酸痛,气得我差点发疯。
我又爬过树篱,对着落地窗户踢一脚,我用帽子裹着手把一扇小窗户下面的碎玻璃取出。
这时,我已经能把手伸进去,拉开窗户的插销:剩下的事就一点不费劲儿了。
窗户上面没有插销,窗钩一推就开。
我爬进屋子。
屋子里的两个人对我这种破窗而入的方式都没有理会,虽然两个人中已经断了气的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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