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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注定了骆恺南不会出现在这段时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骆恺南现在看到的,是他目前为止的一生中,最体面的形象:风华正茂的大学教授,外表整洁,学识渊博,有自己的房子与积蓄,受领导赏识,受学生敬仰。
若是再早个十几年相遇,骆恺南应当是看不上他的。
谁会喜欢住在地下室的脏老鼠,谁会喜欢寡言畏缩的小人物。
他不该遗憾,应该高兴,他们相遇在了今天,而非不堪的昨天,或是未知的明天。
两天的周末一晃而过。
出乎意料地,预想中的事都没有发生。
主卧的大床被两条被子一分为二,但到了实际睡觉的时候,骆恺南明目张胆地无视了边界线。
詹子延刚开始被拥住时紧张了许久,后来发现骆恺南并没有下一步的意图,也就放松地睡了。
并且安心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从不知道,人的习惯可以改变得这么快。
坚持了数年的早起作息,短短两天内,就在骆恺南的怀抱中前功尽弃,甚至到了周一早上,闹钟响起时,向来敬业职守的詹教授,居然有点儿不想去上班。
由奢入俭难,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学生可以请假翘课,老师没法如此荒唐,身负责任的詹教授不得不从温暖的怀抱中溜出去——尚未完全脱身,就被一条胳膊捞了回去。
“再睡会儿。”
骆恺南的嗓音本就低沉,再染上初醒时的闷哑,任谁都耳朵软。
詹子延怕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就抵挡不住诱惑,于是低头匆匆亲了他的脸颊,轻声说:“晚上再陪你睡。”
很单纯的字面意思。
说完便下床离开,骆恺南也没再拦他。
没法拦,不方便。
脸上的余温蔓延到了全身各处,对“晚上再陪你睡”
这句话有着不同解读的骆恺南翻了个身,把脸埋入男朋友的枕头,深嗅男朋友留下的洗发水清香。
然后把手伸向下面,顶着男朋友刚躺过的、尚有余温的床单,闷声骂了句脏话。
回到学校,课程照常。
进教室时,骆恺南明显感觉到,许多学生对他投来了揶揄的目光。
他莫名其妙,没放心上,然而下了课,朱宵非要拉着他聊:“骆哥,你周五晚上是不是去音乐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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