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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教育别人呢……自己也乱说话。
又没做好榜样,哎。
这样的尴尬状况频出,一周后,詹子延开始有点儿后悔让骆恺南搬进来了。
起码这事远没有他想像中那么简单。
理由很明显——骆恺南的存在感太强了。
他的小家拢共就那么大点地方,隔音效果也一般,无论骆恺南去哪儿、做什么,几乎都能传来动静。
他长年寂静的世界,突然多了许多琐碎的声音:另一双拖鞋的踢踏声,另一双手拿茶杯餐具的碰撞声,另一个男人洗澡时的水流声……诸如此类。
即便骆恺南不动了、这些声音统统消失了,可骆恺南搬进来的东西也随处可见:盥洗室多出的牙刷牙杯,冰箱里多出的可乐汽水,阳台上多出的大一号内裤……一切都彰显着他们正在同居的事实。
撇开所有不谈,骆恺南这个人,本身的存在感就十分突出——
介于青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高大身躯,强健且精力充沛,每时每刻都散发着无处安放的雄性荷尔蒙。
原本淡薄的空气似乎也被这股突然闯入的荷尔蒙感染了,家里的气氛陡然变化,说不上具体哪儿变了,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侵占,会让常年独居的人无所适从,但詹子延并不讨厌,真正令他后悔的原因,是自己无法忽视骆恺南的存在。
甚至越来越在乎。
两个人几乎每天24小时待在一块儿,共同去学校、去上课、去食堂、再回家……亲密度在短短几天内迅速上升。
对他而言,这样的日子若是持续一学期,等到分别那天,一定会像从身上撕下一块皮肉一样,疼痛难舍。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詹子延暗自想过办法,比如划分家里的区域,互不干涉。
可他这间不足百平的公寓,一共就两间卧室,骆恺南把大的那间主卧留给他住,自己的东西全搬进了客卧,尤其是那台组装电脑,占地面积太大,导致原来的床只能推到墙边。
所以实际上,也不剩多少区域可以划分了。
吃过晚饭,骆恺南收拾了碗筷,进卧室去工作,没有关门。
詹子延洗完澡后,擦着头发,苦恼地思忖着这事儿,装作不经意地路过,朝里头张望了眼,看见了坐在电脑前的那道背影——
人体工学椅的椅背调得很直,骆恺南的脊背也是直挺挺的,坐得端端正正。
电脑上显示的游戏制作软件,看起来相当专业。
詹子延从没玩过这类电子游戏。
一是因为父母老师的教诲深入人心,他们视电子游戏为洪水猛兽,他向来听话,自然也不敢碰。
二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电脑这种高级货。
他班上的同学们如果想玩游戏,一般都跑去不正规的小网吧,有的甚至逃课去。
那时候他放学路过网吧,总能看见玻璃后戴着耳机、瘫在座椅里的一众网瘾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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