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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里原本空荡荡的,泛着酸气,一碗热粥下去,熨帖了不少,指尖都温暖了起来。
萧靖钰这才依照承诺,带她去了自己的院子。
话说傅琛昏睡了一夜,翌日清晨又被殷安吵醒,一睁眼就觉得腰酸背痛,尤其肩颈处疼得格外厉害,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按揉。
殷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已经留了劲,却不想读书人身子这么虚,还是銥譁疼了。
傅琛揉着酸痛肩颈,思及自己肩膀为何为痛,陡然清醒了过来,也顾不上其他,就要往傅瑶的院子跑:“萧靖钰那个禽兽把瑶瑶怎么了?!”
殷安连忙上前拦:“公子,冷静!
我家主子什么也没做,他不会逼姑娘的,不然只会把姑娘越逼越远!”
傅琛这才找回些神智。
殷安就把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奉上:“主子给姑娘说的是公子在书房处理公务,您还是先洗漱好,再去找姑娘,免得让姑娘难过。”
提起傅瑶,傅琛才算彻底听进去了,他拿起衣服,走到屏风后去换。
等换好出来,殷安已经拿了药油:“昨夜实在对不住,下重了手,小的给您揉揉吧。”
傅琛怕傅瑶看到了担心,就应了下来。
他端坐在凳子上,殷安就站在他身后,手上揉开了药油给他揉肩。
傅琛搓了把脸,有些苦恼地道:“你家主子到底要做什么?天底下这么多好姑娘,何必追着瑶瑶不放?
他如今确实是权倾朝野,可我傅家世代诗书簪缨,也不是吃白饭的,倘若对立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主子的心思小的不敢揣度,”
殷安道,“只是小的以为,主子对姑娘,是不肯放手的。”
傅琛反问:“就因为瑶瑶救过他?”
殷安看出傅琛的不理解,就道:“主子的身世公子应当知道,宫里本就活得艰辛,无依无靠者更是连奴仆都不如,只能任人欺凌。”
“公子自出生起就踽踽独行于黑暗里,人生中的第一束光,是姑娘给的。”
“况且,在得知真相之前,主子就已对姑娘倾心,只是得知真相后,更加小心呵护罢了。”
殷安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傅琛心想这样会说的舌头,不去考取个功名真真是可惜了。
他将衣领收好,起身道:“不管你家主子有多少苦衷,都不该不顾瑶瑶的意愿,如此胡作非为,非是君子所为。”
“公子说得对,主子确实不是君子,”
殷安淡淡道,“主子从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爬出来,无论权势还是爱人,只有紧紧攥在手心里,他才会有安全感。”
傅琛摆摆手,示意殷安不要再说了,他拒绝和这种卑劣之人共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受到了欺辱。
傅琛推开门,只见萧靖钰正走到门前,而傅瑶则跟在他身旁,被他握着手。
傅瑶见到他,立刻挣开了萧靖钰,冲他跑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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