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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照she了过来,晕光正投洒在她半露的一段洁白颈项之上,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
从他这角度看过去,颈项之下的中衣领口些许散乱,露出了葱绿色抹胸的一角,正牢牢横在她玉白色的胸口处,不叫它外泄半点澹dàngchun光。
他忽然觉得喉紧,身体下腹处也跟着紧了起来。
战场之上,刚经历过一场血战活下来的男人们,除了烈酒,最渴望的便是借女人来宣泄这种胜利后的快感。
女人天生绵软柔弹的躯体,正合男人的这种血xg阳刚。
他也一样。
他苦心筹谋许久的这场战役,虽不见硝烟,但对他来说,却至关重要。
钟太师一旦失了刘九德握下的兴元府藩镇,就如断了一臂,往后行事必定多生掣肘。
有了这样巨大的胜利,他自然需要庆贺一番。
善水听他没动静了,抬眼望过去,见他正直直望着自己,漆黑眼睛中染上一层带了qg-yu的暗色,立刻体会到他的意思了。
心一跳,一时生出了丝慌乱。
霍世钧立刻捕捉到了chuáng榻上他这小妻子的微妙变化。
她的眼睛迅速下垂,盯着褥面上绣的一朵缠枝莲,眼睫毛在微微抖动。
视线再往下移,连他仿佛都能感觉到那簇葱绿下的胸口起伏。
他颇喜欢看到的这一幕,她看起来十分乖巧。
心随意动,手立刻伸了过去,搭在她的肩上。
&ldo;你还没洗澡……&rdo;
善水几乎是有气没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霍世钧一怔,丢下句&ldo;麻烦&rdo;,却也起身往净房去。
他洗澡的习惯倒与善水相似,都不用人近身伺候。
净房里本就储了大桶的凉水,善水听见里头哗哗的水声,长长呼吸了几下,极力平复自己的不安。
接下来……就该睡了。
睡了也好,迟早要睡,和他今天有没有在她面前杀人,根本没半点关系。
&ldo;送我衣服进来!
&rdo;
她忽然听见他叫自己。
一凛,忙收回心思,下榻去箱橱里取出他的中衣和裤子,挂在臂上往相连的净房里去。
进去才发现他正低头在擦身上的水渍,见她过来,他把手上的那条大绒巾一丢,朝她迎了过来。
善水不惯看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忙把衣服往边上的一架檀木嵌花槅扇上一放,转身便要出去。
霍世钧扯过外衣随意披上,两步便赶了上来,从后一把抱起了善水。
善水没防备,只觉脚下一轻人已悬空,发出轻微惊叫。
他似乎有些得意,低声呵呵笑了起来,抱着她往内室大步而去。
善水被放在了榻上,闭眼只等他压下来,等了片刻却没下文。
再睁开眼,才见他竟已坐在榻侧望着自己。
衣服随意搭在他身上,雪白柔软的秋罗衣料从他肩上松松地垂下,与露出的大片铜栗色身体形成qiáng烈的视觉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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