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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了压被子,他手有点凉。
“陪我躺一会儿。”
冯年将人拉着往床上带,喝了酒的人劲头大又不讲理,她只能低声哄着,“小宝还在外面呢,一会儿该找我了,你好好睡一会儿,要什么喊我就行,恩?”
躺着的人不说话,也不把人放开。
白露晃了晃相握的手,反而被握的更紧,他现在这样像极了白斯莹耍赖固执的时候。
别人喝完酒后是上头,他是喝的越多,脸色越白,嘴因为刚喝完蜂蜜水的缘故,是润润的红色,白露内心柔软,另一手顺着他硬硬的黑发,一下一下,“听话。”
她看他不再动作,以为睡着了,起身要离开,却被人拉的更近,掌心贴上她的脖颈,将人压低,她直接撞到他的唇上,红酒的余味舌尖相抵时传递过来,空气中都蒸腾出了熏熏然的醉意。
醉酒的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白露顺着他的呼吸和节奏本想安抚,却不料让他的反应更激烈,吻的更凶狠。
白露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拧住他腰间的肉,才制止住他一路向下的唇。
他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肩窝,急切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人也恢复了些清明,“抱歉。”
嗓音因为情急带了些嘶哑,他将人松开,抬起身子靠在床头,头发有些凌乱。
他从床头柜上放置的烟盒中摸出一根来叼在嘴里,也不点燃。
白露坐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向他的眼神似嗔含怨,她气他不分场合的发情,不再管他,起身去了客厅。
冯年手使劲向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无奈失笑,他也知道自己借着酒意失了分寸,在别人家里,这么不管不顾。
吃饭的时候她的手机偶尔响起,他无意窥探她的隐私,可对话框上面林阳哥那三个字明晃晃的扎进了他的眼里,让他心头鲠着一根刺不上不下,到底要聊什么连一顿饭都等不及。
冯年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养神,罗成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醒了酒,只是头疼的有些厉害,罗成汇报完后等他指示,冯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先别管,让他们再折腾几天。”
老头盘算的是很好,奈何他的两个儿子不争气,就看他们搬起石头能砸住谁的脚。
他将手机扔在桌子上,下床走到窗前。
外面的天气依旧灰蒙蒙,附近不知道谁家养了鸽子,落到了外面的窗台上,盯着冯年咕咕的叫着,四楼的房子不算太高,他还算可以的视力将楼下看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看清白露脸上的笑容,两人挨的极近,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冯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最后连鸽子都看不过去,扑闪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在姑姑家住了一晚,定的是初三下午返程,吃完午饭后白露就从家里出去了,冯年在她出门前有心想问一下她去干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快到三点的时候,他让白斯莹给白露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出发就晚了。
白露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看样子还不轻,冯年没有管她,收拾好东西拉着白斯莹下楼,到三楼的时候又停住了,回头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上前几步把她手里的箱子给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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