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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前者是击穿木盾的声音,后者是击中肉体的声音,随后惨嚎连成一片。
“寻找掩体,寻找掩体,各自寻找掩体,这是重箭,这是穿甲重箭,双层甲也防不住。”
“弓箭手,弓箭手还击,将他们压制住,压制住!”
“压制个屁,人家这是仰射,根本就看不到人,而且箭距不对,咱们的弓箭手还没进入射程。”
“不要乱,不要乱,保持阵型,冲,快点冲,冲到城墙下面就安全了,对方用的是大弓,只适合仰射和平射。”
“救命,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火,火,救命,救命!”
局面乱成了一锅稀粥,整个就是当初城门守备军覆灭情景再现。
安迪斯长弓再次露出了狰狞獠牙,普通重甲在重箭面前就像纸糊的,老波顿在麻痹肖恩的同时,肖恩未尝不在麻痹巴士底士兵。
老波顿的麻痹有没有成功尚且不知,肖恩的麻痹战术已经见到成果。
很多身着双甲的士兵见城墙上的弓箭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为了突袭方便,大部分携带的是攻城工具。
只有少部分像高尔德这种胆小怕死的,才不嫌费事的将自己的盾牌随身携带着,结果可想而知,第一时间遭受重创的便是这些自以为的士兵。
箭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是倾泻下来的箭支数量多达上万支。
环目四顾,幸存的巴士底士兵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入目的除了死尸还是死尸,前几天的所有攻城战损加一起,也没有今天的多。
惨烈程度同样不可同日而语,刚刚倾泻而出的重箭,都是沾了桐油的火箭,不仅将很多攻城器械引燃,将整个战场照耀成白昼,还将很多人变成了人形火炬。
死了的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些没死的,疯狂哀嚎翻滚乱蹿,想要寻求帮助,扑灭身上的大火,稍微有点战阵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徒劳的。
别说扑不灭,就算扑灭了,重度烧伤也没救,他体内的火毒会先一步要了他的命。
城头一片静悄悄,巴士底就像是一只怪兽,静静的蛰伏在黑夜中,等待他们自己送上门去,躲在掩体后面的巴士底士兵面面相觑,究竟是冲还是不冲?
要是再来两波这种箭雨,不等他们冲到城墙下面,人就死光了。
有胆大的伸头观察城头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全是重甲士兵,全是碎颅者麦基的重甲野蛮人,对方根本就没乱,咱们中计了,咱们没机会了,没机会了!”
“埃里克森,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给你和你的弟兄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缴械投降,我麦基用碎颅者的尊严保证,绝不伤及你们的性命!
你们的城主波顿已经中了我们的引君入瓮之计,已经变成了瓮中的大王八,没有任何翻身机会!”
碎颅者麦基的大嗓门在夜空中异常的嘹亮,“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身后上千名弟兄想想,他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若是他们全部战死了,他们的父母儿女怎么办?”
城下是久久的静默,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噼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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