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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桓启却仿佛听出另一层意味,觉得她还在意,沉着的脸竟好转了几分。
这时蒋蛰已被仆从领了进来,桓启立刻让他带着卫姌回去。
他抬腿就要回堂屋里继续饮酒,可走了几步,听见里头嬉闹噪杂的声音,顿感索然无味,往日这些应酬热闹都变得无趣至极。
桓启转过身,叫住卫姌,道:“先去小厅等着,等我去去就来,一同回去,”
卫姌不知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也没有问。
桓启已带着侍卫大步流星地回去。
回到席上,杯盏觥筹正欢,桓启唇角含笑,在几人起哄下喝了一杯,又打趣几句,他拍了拍罗弘的肩膀,“饮的多了,出来散散。”
罗弘笑道:“这才几杯……”
一转眼看见桓启沉凝双目,立刻知机改口道,“是有些多,走,走,咱们多久日子没见,你陪我走走。”
两人到了院中,罗弘问道:“刚才吓我一跳,莫非出了什么事”
桓启左右扫了眼,道:“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罗弘将他叫去厢房,又命心腹随从守在门外,抹了下额头道:“什么要紧事敬道你是知道我的,打兵打仗我不行,若是使使嘴皮子倒是在行。”
桓启笑道:“行了,你什么本事我能不知,有桩事你肯定能办。”
罗弘见他脸上嬉笑神情收起,也跟着严肃起来。
等听桓启说起事来,罗弘眼睛蓦然瞪得老大,露出震惊之色,脱口而出:“玉度是卫家女郎”
桓启点头。
罗弘手指曲起,在额旁敲了两下,“莫非是我饮醉了,都开始听些胡话了”
桓启回了句,“我给你醒下酒”
罗弘忙摆手,“江夏卫氏与谢家有婚约,玉度……妹妹为了躲这门亲,扮作郎君行走,还在雅集定了品级,这、这事若大白天下,不知多少士子该羞死了。
对了,如今与谢家那么婚事还未有定论,你、你这是要夺亲呐”
他这才想明白,当初在豫章时就觉得奇怪,别说表兄弟,亲兄弟也没桓启看那么紧的,那日发现卫姌与几个小郎君在风月场里,桓启当时跟要杀人似的,那几个在场的小郎君,至今对桓启都还心存畏惧。
罗弘想了想,道:“玉度在豫章结有善缘,士子间名声极好,有熊邓和我家起头,再联系吴郡几地,写些诗词文章,卫家失了郎君,只留了这么一个女郎,为支撑门楣,这才代兄行事。
别的不敢夸口,玉度能擢取品级,才气就不在谢家几个才女之下,况且玉度还生得那样美……”
桓启冷冷睇了一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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