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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课程表的时间研究好,安排这节下课一起吃中饭,那节下课一起回宿舍楼。
周三下午没有课,他说:“我们可以一起打篮球。”
我婉言谢绝他。
这一晚很早上了床,冯玉成坐着在擦他的茶具——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爸爸走的时候说让他请大家喝茶了。
罗秦雨和黄弋拿着手机在一起打游戏,前者情绪波动很大,黄弋经常安抚他说:“在哪里?不要动不要动,我来扶你。”
可能技术水平不高。
11点熄了灯,各人各洗漱上床。
我把蚊帐放下,再把床帘拉好,一层又一层,像新娘婚纱的裙摆。
逼仄的空间只有身体和被子,翻身就搂住一片安宁。
黑暗中却没有人睡觉,外面洗漱房乒乒乓乓,拖鞋走过的声音热烈到宛若鼓掌。
黄弋率先开口,问大家都是考了几分进来的,罗秦雨积极响应,于是从成绩到老师,老师到游戏,一路漂泊越走越远,终于扯到谈恋爱。
“大家都是单身狗啊!”
他嚎道,“我也想要女朋友。”
我把被子从头到脚安生盖好,心道我们不一样。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班级负责人送来院服,把群号报给我们让我们加入。
传播学院的院服是纯白色的,左心口印了小小的校徽,s大的。
我垂下头左看右看,确实是大学生了啊。
典礼在体育馆进行,周围的座位高出一圈,传播学院被安排在最角落。
毕竟是理科见长的学校,这么安排也情有可原。
罗秦雨手扒着栏杆,望眼欲穿看在场地中央坐着,穿深蓝颜色短袖的学生,院服背后三个字是“理学院”
。
他说:“妈的!
区别待遇,成绩好的就坐最中间!”
我也把手扒上栏杆,把脸贴上去,找男朋友在哪里。
场地上人头攒动,五颜六色,到处是找座位的人,也有老师模样的人在安排领导就座,一男一女穿着礼服站在角落,可能是主持人。
我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最后在已经落座的大片深蓝色中找到目标。
魏丞禹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右边没有人,左边坐了一个女生,头发黑而直,温柔地披在肩上,把后背的“理学院”
三个字也遮住了。
女生说了些什么,然后魏丞禹点点头,笑了笑,朝她也说了什么。
女生听完也笑,露出牙齿,眼睛弯弯的。
我握着栏杆,呆呆地目睹一切,心里突然如同百爪挠心。
但虽然谈恋爱了,又不可能因此让魏丞禹和异性断绝交往,那未免太不讲理。
且实际上他们表情正常,举止得体,应该只是正好坐在了一起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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