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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那送给年过古稀的她自是再合适不过。
礼物挑得有心不假,可也正因为这份“有心”
,反而让他刚刚那句“仓促”
多了几分微妙。
怀莲莫从头至尾不动声色的瞧着,脸上依旧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微笑。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她并未对这些东西说什么,没说留亦没说不留,只是微笑着道了声谢。
怀莲莫偏头看看始终端坐在自己身旁的孙女,再看对面的江应天,笑笑道,“江总知道,我这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孙女,打小虽不说将她娇惯着养大,但也是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烟烟这个年纪,搁在我那时候是已经当妈妈的年纪,可放到现下,”
她笑着瞧他,“论结婚可属实有些操之过切。”
江应天礼貌回视着怀莲莫,表示今天既是以晚辈身份拜访,叫他名字就是。
怀莲莫便也没客气,“既如此,那你也和烟烟一样,唤我声祖母吧。”
“祖母所担忧的,晚辈明白。”
江应天顺水推舟,“家父家母也说如此是有些唐突了。”
“徐小姐还在念书,谈结婚确实为时尚早,所以晚辈今天过来便是给您表个诚意。”
怀莲莫等着他下面的话。
“晚辈自小跟在父母身边,见二老相濡以沫多年,自是对婚姻也有些浅薄想法,在晚辈这里,婚姻是件严肃事,一生只认一人。”
江应天话落,稍稍停顿下,看向徐烟,“若徐小姐有意,领证婚礼这些全看徐小姐意思,而在此之前,我们就只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徐烟在一旁安安静静听到此处,避开他视线,垂眼轻轻笑了。
祖母一句话,他以退为进,便从结婚变成了谈恋爱。
怀莲莫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失笑,“你岁数比烟烟年长不少,总该更明白这世上变数常在,‘一生’二字,还是慎言为好。”
徐莲莫的这句话,其实说的并不算客气。
可江应天端坐着,并不恼,只是以一双眼睛礼貌回视着她,目光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强势。
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嵬然不撼动”
之势。
这是他今天自到徐家以来,第一次有那么一点“忤逆”
的意思。
屋子里安静下来。
良晌,新煮的茶水开了。
茶壶盖子被热气催得急燥不安。
扑腾扑腾,打鼓一样,一下接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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