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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于过阴人,外公更像个道士,能掐会算,平日里也替人看个风水,破个邪啥的。
真正见识到外公过阴,是在我九岁那年。
那件事,还得从大头的死说起。
大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跟我同龄,平日里我俩一起上学,一起掏鸟,摸鱼,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可没想到,大头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大头的死是我最先发现的,那可真是邪了门了。
那天夜里我睡着觉,忽然被冻醒了,我心里暗自纳闷,这七月的天咋还这么冷呢,跟寒冬腊月里似得。
我缩着脖子下床找被子,当我抱着被子转身上床是时候,眼角忽然瞥见窗外立了个人影儿!
啊!谁
深更半夜忽然看到窗外有人,那感觉,差点没给我吓死!我不受控制的惨叫出口。
这时,那人影慢悠悠的转过了头来!
大头,怎么是你?深更半夜不睡觉,站我家窗户底下干啥?看清来人是大头,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有余悸的骂道。
大头没搭腔,而是冲我招了招手,那模样在示意我跟他出去。
出去干啥?
我挺纳闷,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大头要带我去哪儿,不过看他神秘兮兮那样儿,我忍不住好奇,披了件衣裳就跟了上去。
大头脚步奇快,一路往东很快出了村子。
我小跑着跟在后面,心说,村东不就是‘临河’吗?大头来这里干什么?
临河是一条大河,河宽四百多米,一面依山,一面临镇,临河镇的人要出去,就必须要越过临河。
之前临河之上有一座岌岌可危的老桥,几乎无人敢在上面行走,出去基本都靠坐船,后来上面看好这一片有山有水,风景秀美,便决定在此开发旅游项目,出资要修建一座新桥。
不过据说这几天修新桥发生了几桩怪事儿,大人一再告诫我们不准靠近河边,大头有啥事不能白天的时候来吗?
这么一琢磨,我便想叫大头停下来,可抬头一瞅,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黑灯瞎火的,哪还有大头的影子!
大~大头?你在哪儿?
我破着音儿喊了一嗓子,等了半天,大头愣是没个回音儿。
我这才觉得今晚的一切有些诡异。
首先,我家夜里睡觉都是锁门的,大头如何进的我家?再者,在家之时我惨叫的那么大声,理应将外公惊醒啊,可他咋没听见?难不成我今晚~撞邪了!
不敢往深了想,脑子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赶紧往回跑,玩命的跑。
可关键时候我那两条腿不争气,直接软的跟煮过的面条似得,不仅走不成道儿,还失了力,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就在我要吓尿了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那声音像是风吹动破旧的木门,又像是两截晃动的木头产生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我战战兢兢的就着月光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的树底下,依稀有个人影在荡阿荡,我瞅了半天才瞅明白,那竟是大头在荡秋千,树干随着他的晃动吱呀作响。
一见这光景,我气不打一处来,爬起来冲着大头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骂:大头,半夜三更跑这鬼地方,就他娘的为了荡秋千,这给我吓的
话没说完,我已经跑到了大头的跟前,也是在那一刻,我整个人僵住了!
奇怪!大头荡秋千的两边,怎么没有绳子相连?没有绳子,他是如何荡起来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头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继而,他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往他脖子上一瞧,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脚下一软,又他妈坐地上了!
大头的脖子上,竟然套着一根麻绳,麻绳将他的脖子勒的像个葫芦的腰,他挂在麻绳上随风晃荡着,月色下他双目圆瞪,面色寡白,哪还是刚才那个活生生的大头!那刚才我看到的
妈呀!鬼啊
我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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