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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青丘帝姬道，&ldo;比不得你逍遥世外，相夫教子，琴瑟和睦。

&rdo;

白姬道，&ldo;死人什么都做不了，你能指望我什么?&rdo;

帝姬握着酒壶，淡淡道，&ldo;你不过是踏了一回奈何桥，我可走了无数回呢。

&rdo;

白姬笑了笑，&ldo;没有用，即便你过了桥，到了虚空尽头，日日夜夜守着、盼着，帝君也不会回来。

&rdo;

小椫闻言一怔，她仔细观察着帝姬的神色，捕捉着两人除了对话以外，所透露的其他信息，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青丘帝姬抬起眼帘，落寞的眼神忽地漾出几分神采，她道，&ldo;你还记得宏吗?&rdo;

&ldo;当然。

&rdo;白姬点头，&ldo;他还好吗?&rdo;

帝姬仰起脖子，想了想，道，&ldo;他来找过我，将天一阁的两个小孩托付给我照看，此后再没见过，据说是燕尾狐族所害，至今，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rdo;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异常地沉重。

过了会，白姬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掩面哭泣。

&ldo;这就对了，&rdo;青丘帝姬道，&ldo;你从前一度隐忍，过得实在艰辛，如今肯为他流下眼泪，想必他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

&rdo;

过了许久，帝姬道，&ldo;……想不想再见他一面?&rdo;

&ldo;够了。

&rdo;白姬颤声道，&ldo;死人就是死人，你放过我们好吗?&rdo;

小椫怔住，睁大双眼看着她阿娘。

她几次三番地发觉，阿娘口中的死人指的是阿娘自己，这种想法令她毛骨悚然。

&ldo;上古宝物，虚空之力，你这么做，无异于谬帝的帮凶。

&rdo;白姬厉声道，&ldo;死人没法复活，不应该徘徊人间，今时今日，所有荒诞古怪的事情，皆是你执着于过去，不肯放下的后果!&rdo;

&ldo;你住手吧!&rdo;白姬道，&ldo;和月，帝君不愿意看到今日的一切，那孩子也不应该背负祸害苍生的罪名。

&rdo;

小椫如雷击中，阿娘一句话引得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元牧，紧接着，一个个猜想接连而起，将她长期以来的心结和疑惑彻底打破，颠覆了她的观念。

长期以来，人们将元牧视为妖狐之子、不祥之人，不明真相的人对他敬而远之，对他身世有所了解的人，只会将他当做灾星、人界祸害;再之，如心猿、意马这等眼力卓远、见识丰富之人，则认为是元牧的降生引起了六界混乱、谬帝临世;而小椫也一度以为，当年聂淇为了救妻，凑齐了五行宝物，逆天道，引发了当世之祸。

这是元牧的心结，是他毕生的负担。

可阿娘的话，分明在说，是帝姬的执拗使得乱世横行，与元牧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