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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季淑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探手在花醒言身上摸了两把，温热的，踏实的，活生生的人体。

季淑想哭，又想笑，嘴角带笑，眼中的泪却怎么也忍不住，一直流一直流，她的手在花醒言身上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牢牢地将他抱住。

泪一点一点沁入他暖黄的长袍襟间，踏实的感觉如此真实，记忆纷乱飞舞，而时光错乱。

花醒言起初满怀担忧，等见季淑抱着自己只管流泪，才缓缓放了心。

花醒言伸手将季淑拥住，手掌在她肩头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又缓缓安抚。

花醒言道：&ldo;淑儿怎么了？为父在此，别怕。

&rdo;

季淑的手臂用力，越发将花醒言抱得紧了，哪里能说出什么其他来。

花醒言轻笑两声，说道：&ldo;乖淑儿，有什么委屈只管对为父说，不许再哭了。

&rdo;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季淑，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小脸，将泪抹去。

季淑缩了缩身子，把脸埋入花醒言怀中，喃喃说道：&ldo;不要再离开我了。

&rdo;

花醒言怔了怔，然后叹了声，道：&ldo;淑儿……&rdo;此刻四个丫鬟已经都退到了旁边，都垂手静静看着，两父女相拥片刻，外头有人说道：&ldo;爷来了。

&rdo;

花醒言道：&ldo;是子正来了，淑儿。

&rdo;

季淑动也不动，只是轻轻摇头。

花醒言双眉一皱，低声问道：&ldo;淑儿怎么了？是不是子正待你不好？&rdo;季淑再度摇头，只想紧紧靠着他，再也不要放开分毫。

此刻门口上上官直进来，眼见这样一幅场景顿时怔了怔，而后行礼道：&ldo;岳父大人。

&rdo;花醒言点点头，又无奈一笑，道：&ldo;淑儿大概是久未曾见我了，许是又受了番惊怕，唉……&rdo;

上官直看向花季淑，见她缩着身子紧紧贴在花醒言怀中，浑身还在微微发抖，虽看不清面色，却依稀能见到那脸颊上隐约带泪，楚楚可怜的，跟先前那个跟自己谈笑无忌的人儿判若两人。

上官直心头暗暗惊疑，心道：&ldo;先前还十分猖狂，泼妇本色的，怎么忽然之间就……莫非是装的么？&rdo;

花醒言垂眸看季淑，温声劝道：&ldo;淑儿，淑儿，无事了，……子正来了。

&rdo;

季淑低声说道：&ldo;让他来就是了。

&rdo;仍旧不愿起身。

花醒言很是无奈，便看向上官直。

上官直看看他，又看看季淑，最后说道：&ldo;大概如岳父所言，是先头受惊了，不过岳父没来之前还好端端的，我只当她已经没事了。

&rdo;

花醒言道：&ldo;你是淑儿的夫君，若是得闲还要多多照料安抚她才是，但我到底是她的父亲，她格外依赖也是有的。

&rdo;

上官直受了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就垂头说道：&ldo;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rdo;

花醒言望着上官直，淡淡说道：&ldo;我方才回京，都还未曾去面圣就来了，事关淑儿，我什么都可以放下。

&rdo;

季淑身子一抖，恨不得钻进花醒言怀中一辈子不起。

花醒言轻轻拍拍她肩膀，又说道：&ldo;今番这一场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心头有些准备，若是查不出什么倒也罢了，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要对淑儿不利，你知道下场如何。

&rdo;

上官直本是个直率的个性，此刻竟不能反驳，便说道：&ldo;但凭岳父大人做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