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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寝室门,乔一欢把人放在阮糖那乱得如同像是猪窝一样的床上,动了动长时间背人有些酸的手臂,看着毫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被子上的人。
&ldo;谢谢乔一欢同学,辛苦你背他回来了。
&rdo;祁楚帮开的寝室门,直到乔一欢把人放到了床上才放下心来。
说老实话,他是真挺怕这家伙一个想不通把阮糖给扔了来着,毕竟阮糖是真的一杯倒的那种。
体质原因他对酒精的反应算是一种特殊的过敏,好在只是昏睡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比安眠药得劲儿多了。
乔一欢笑了笑,目光停留在阮糖的身上对祁楚说:&ldo;没什么,赌约是我自己赌的,愿赌服输。
&rdo;
乔一欢脱下外套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来疑惑的看着祁楚:&ldo;班长,你不去上课吗?自习快开始了吧?&rdo;
祁楚无奈的笑了笑,像个老妈子似的道:&ldo;不急,两天没过来他这里,又变成猪窝了,我给他收拾一下再去。
&rdo;
反正第一节课是自习课,他这个班长去晚点儿也没啥。
乔一欢挺意外的挑了挑眉,原来不止他这个强迫症受不了阮糖那乱成一堆的床吗?目光看着背对着他熟练的给阮糖收拾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阮糖睡着了以后挺不安分的,总是喜欢抓点儿什么东西死死的抱住,被乔一欢背着的时候就死死抱住乔一欢的脖子,现在放床上了,就像是有记忆一样从乱成一堆的衣服和被子里准确的扒拉出来一个浅蓝色海豚玩偶抱进怀里。
墨色柔软的头发略为凌乱,自然的垂下来,遮住了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只在阴影下留下小扇一样的睫毛。
他皮肤很白,也许因为混血儿的关系鼻子也很挺,嘴唇却是有些嘟嘟的那种唇形,很好看,很适合很适合什么呢
乔一欢收回了目光,在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衣,也没和祁楚打招呼,自顾自的匆匆进了浴室。
大排档好吃,可是一身的味儿加上他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实在有些难受,先洗个澡再说吧。
黑色衬衣有些粗暴的褪了下来,打开花洒,任由刚刚打开的时候的凉水冲刷在自己身上,乔一欢仰起头闭了闭眼。
直到水温热了起来,变成合适的温度了,他才睁开眼睛低下头,目光停留在左胸口的位置,目光有些晃然。
被凉水冲刷后还没恢复的冰凉指尖碰了碰左胸口心脏处的那处伤口,目光微凛。
那是一个刀口,一个永远也祛除不了的刀疤。
只是这个位置的痕迹不是别人留下来的,是他自己捅的。
他的心脏在当年留下这个伤疤的时候,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
它再不会死水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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