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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姜冬沉的心反而高高悬了起来。
不在年家,下落不明……身负着白月光的灵契,遇害毫无还手之力,他会落到什么人手里?
若是落到尉迟家手里,他们会因为白月光对年却升做一些惨无人道的试验吗?
他还……活着吗?
姜冬沉不敢再想,转身退出校场。
快步走向白月祠堂。
他并不知自己过去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只是想去看看能否寻得一丝希望。
走到鲤鱼池之时,他忽然被一只手拦下了。
姜冬沉抬头:“父亲?”
姜闻道应了一声,低声向姜冬沉道:“阿沉,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白月祠堂现在正是重兵把守,你不要过去与那些宗主交集。
那里没有什么迹象,你且宽心。
却升现在下落不明,未必就是坏事。”
姜冬沉道:“可是我感应不到他了。”
姜闻道轻叹了口气,只拍拍姜冬沉的肩:“阿沉,月尚有阴晴圆缺,人之悲欢离合,乃是常事。”
姜冬沉点头,也知多说无益,事已至此,一切言语都十分苍白,轻声问道:“父亲,您来这儿做什么?”
姜闻道看似面无悲喜,只闭了闭眼道:“去……看看年宗主。”
姜冬沉问道:“那父亲可知,却升从前在年家居住的那个院子在何处?”
姜冬沉向后一指,所向之处向前是连绵不尽的荒凉。
他轻声指引道:“向东百步,居于右手边,他院子里有一棵枯死的老树。”
他院子里有棵枯死的老树。
姜冬沉推开院门的一瞬间,就为面前的景象而怔住了。
说是个院子,其实连院带屋,都不叽他们在千欢渡的那个房子大。
院中的老树盘根错节,几乎占了这荒院的一半。
无处不发散着灰败与消沉之气。
在如今年家败灭的日子里,显得格外荒凉。
想要走进屋门,要从树干旁边绕过去。
树干与墙间有一个很小的空隙,只怕清瘦如年却升,也只能侧着身过去。
姜冬沉穿过树侧,推开了屋门。
满天蒙尘,姜冬沉站在门边,眼眶倏地一红。
他的年却升,住了四年的地方,只有一张半人长的石床。
除却一卷草席,满室之间,竟无他物。
姜冬沉再回头,只见那粗壮的树干上有一处巨大的分支。
树皮焦黑糙硬,那一处却意外地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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