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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怕我尴尬?”
陆荆:“如果咱们同时出现,那同学会就会变成拷问大会,性质就变了。”
这倒是。
萧瑜说:“我的确不想去,但不是因为怕解释,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当年的事说穿了只是你我之间的事,现在当事人都不在意了,更犯不上跟外人解释。”
这是真话。
萧瑜最介意的时候连听到陆荆的名字都会焦虑,恨不得完全抹除那四年,现在看来真是没必要,自己活得好就行了,何必受这些庸人自扰的情绪影响?
当然要看透这一点,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容易时它就是一张纸的薄度,困难时它中间隔着整条鸿沟。
萧瑜自问,现在看开了,倒并非只在陆荆这一件事情上,其中也包括周越。
她已经感觉到周越家里对他的施压,而他还在周旋,只是在没有得出结果之前,没有与她说破。
换做以前,她大概会为此焦虑。
这样好条件说出去有面子的男朋友,这样雄厚的背景,这样情绪稳定、人品不俗的男人,眼瞅着要抓不住了,焦虑是正常的。
是自己不够优秀吗,是因为不会投胎、门不当户不对吗,还是她的家庭无法带给周家同样的利益因此地位不对等?
都有。
但这并不需要自卑,更不应该将这些外在的差异向内心折射。
网上有人举过这样的例子,说京圈和沪圈的资本有个本质区别,大意是说在京圈,如一方背景资本不够雄厚,但自身素养、学历、能力比较高,是有可能通过另一半跨越阶级的,但在沪圈,首先看的就是背景资本,自身再优秀都没用,永远挤不进去不属于自己的圈层。
虽然这样的说法未必客观,也未必代表所有人,却在无意间透露出一个道理:圈层的价值观。
到了社会层面,个人是渺小的,几乎无人在意,大家更在意的是如何融入集体,如何去个性化,令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突兀。
突兀的人,即便手握真理,也会被舆论所攻击,因舆论在大多数人手里,集体不允许太拔尖的人存在。
成绩突出的人在破圈层的过程中一定会面临打压,他的敌人可能是一群人。
……
数日后,周越出差归来。
他的笑容比前一次还要少,看上去很累。
他说他在飞机上睡过了,体力恢复得不错。
萧瑜却觉得他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层面的,他似乎受到了打击。
直到晚饭后,萧瑜主动选择打开话题:“你要和我聊聊吗,还是打算继续一个人扛着,等到不得不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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