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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送个饭把自己送生气了?”
程挽月冷着脸,“我不该来的。”
“卿杭不在医院?”
“管他还在不在。”
她空着手,言辞又问,“晚饭呢?”
“送给别人吃了。”
有人走过来,高跟鞋的声音很清脆,言辞还没抬头往前看,程挽月就转身挡在对方面前。
黎雨停下脚步,平和地对上程挽月的目光,两人刚才在卿杭的办公室见过,但没打招呼。
“请问有事吗?”
“有,耽误你几分钟,”
程挽月也很平静,“言辞,你在车里等我吧。”
她这么说,就是不想让第三个人在场的意思。
言辞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后没往那边看。
黎雨手里抱着很多资料,她的车停得远,“有事请直说,我赶着回实验室。”
程挽月既然开了口,当然没有心情再玩拐弯抹角那一套,“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那块用红绳挂着的玉佩是你的吗?”
她进办公室的时候,黎雨坐在卿杭的办公桌上用电脑,一只手正从包里拿东西,红绳缠在笔盖上,把那块玉佩带了出来。
程挽月记性不太好,但她自己的东西,时间过去再久也认识。
那是她奶奶给她的。
程家只有一个女儿,玉佩也只有一个,奶奶就只给了她,说这东西是保平安的。
那年程国安生日,卿杭喝醉酒,被她闹哭了,半醉半醒时说了很多梦话,显得她好像一个坏女人。
就是那天,她把玉佩送给了卿杭。
不是玉佩有多特别,而是挂着玉佩的红绳,那是程挽月自己编的,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黎雨说,“不是我的,是我在实验室更衣间捡到的。”
捡的。
不是别人送的。
程挽月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那你知道是谁的吗?”
“应该是卿杭的,那天晚上只有我跟他在实验室。”
“既然知道是他的,为什么不还给他?”
“首先,我来找卿杭是因为课题的事,中途他几次被叫去病房,我走之前他都还在忙,这块玉佩看起来很贵重,他能随身带着,应该对他很重要,随随便便放在办公室或者交给其他人都不好,万一丢了或者被摔坏了,算在谁头上?其次,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什么身份?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啊。
不管我是他的谁,我都有资格问,因为这块玉佩是我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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