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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现在才六点五十分。

在街角的一家酒吧间前，人们正在擦洗橱窗玻璃，酒吧间的字号是&ldo;丰丹烟酒店&rdo;，是通宵营业的。

早晨有些赶路上班的人到这里来匆匆忙忙地喝一杯牛奶咖啡，吃一只羊角面包。

有个侍者正在忙着招待，他是个长着黑色毛发的奥韦尼亚小伙子，因为老板是不到早晨五、六点不睡觉，不到中午不起床的，所以由他负责张罗。

店堂里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块石板，上面一行行地记录着一种纸牌游戏的得分，石板四周扬满了雪茄头和香烟头。

梅格雷买了一包用灰纸包装的烟丝，要了一份夹肉面包，菲利普在一旁等得很不耐烦。

&ldo;昨天夜里出了什么事儿？&rdo;前警长问道，嘴里塞满了火腿面包。

侍者一边收钱，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

&ldo;听说佛洛里阿的老板被打死了。

&rdo;

&ldo;帕莱斯特里诺？&rdo;

&ldo;我说不上，我是上日班的。

白天，我们不管夜总会的事儿。

&rdo;

他们走出烟酒店，菲利普什么也没敢说。

&ldo;你看见了吗？&rdo;梅格雷低声地说。

他站在人行道的边沿，又补充了一句：

&ldo;这是你撞着的那个人所做的工作，懂了吧。

按理说，八点钟之前，人们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rdo;

他们朝着佛洛里阿走去，可是在离五十米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他们从人群里辨认出了站在门口的警察所戴的军帽。

在对面的人行道上，聚集了一大堆人。

&ldo;我该怎么办呢？&rdo;

&ldo;你的上司肯定已经到了现场。

你现在到他跟前去，对他说……&rdo;

&ldo;可是，您呢，姨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