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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冤枉我!”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初夏推门而出,擦着眼泪儿,道,“我定然是实话实说的,岂会胡言?”
“初夏”
,容菀汐轻嗔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是把你惯坏了不成?怎能这样和靖王殿下说话!”
受了委屈,再被自家小姐训斥了一番,初夏哭得可是更委屈了。
但是却也不敢太失了体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来,只是自己呜呜地闷着帕子抽泣。
“呜……汪!
汪!”
这声音响起,院儿里的人这才看到,初夏的脚下,蹲着一只白绒绒的小狗。
看起来是个小狗崽儿,没几个月大。
此时正仰着头,摇着尾巴看着初夏。
“这个……王嫂,事情就是因这只云国雪绒犬而起的。”
靖王道。
初夏也不好一直站在门口儿,侧到一旁侍立着,犹在暗自抽泣。
一旁儿的知秋道:“小姐,初夏姐姐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嘴巴里鼻子里都呛了水。
才刚儿换了干净的衣裳,身上还直哆嗦呢!
我们自幼跟着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容菀汐见初夏哭得委屈,而且头发湿漉漉的,哪儿能不心疼?因而上前去扶了她,安慰道:“是我的不是,话说得重了些,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可殿下面前不得没规矩,这也是要注意的事儿。
以后千万不可再这样儿了。
你且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宸王拉住了刚要开口的靖王,拉着他站在一边儿,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儿,显然是在警告——你别胡闹,这可不是你玩儿得起的丫头。
靖王一脸委屈……
初夏哽咽着说了事情经过……
听靳嬷嬷说,厨院里刚从郊外花庄收来了一批新鲜的玫瑰花,她想要给小姐酿玫瑰露喝,便拎着小篮子去取了些。
回来的时候路过芙蕖,看到一个男子在水中泛舟……
初夏自然是不敢仔细看的,以为能在这芙蕖中泛舟的,除了宸王也就不会有别人了。
还以为是小姐和宸王回来了,便向小船儿上施了一礼,扬声问道,“殿下,小姐可在小舱里吗?”
那人向她招了招手,扬声道,“你近前来。”
初夏听着,虽说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像宸王的,但也没有细想,还以为是小姐和宸王有什么吩咐,便到芙蕖边儿上去了。
垂首屈膝施礼,等着吩咐。
这人也划舟到了近前来,蹲在小舟上,在她手里挎着的那一篮子玫瑰花里捻了一朵。
凑在鼻尖闻了,道了声,“真香,人美花娇,妙极、妙极……”
初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这声音不似宸王的,而且宸王也不可能和她说这样的话。
吓得抬头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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