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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分前后双山,前山是国家级开放景区,后山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不许人进。
原本跟着张成德来迎接刑应烛的那些小辈儿人在路上就陆陆续续地停下了脚步,直到踏上去往后山的索道时,张成德身边就只剩下了张简一个人。
看得出来,张简虽然年纪轻,但在这山里地位不低,一路走过来,偶尔遇到一些身穿布衣的外门弟子,也大多要停下来跟他打打招呼。
前后山峰连接的索道经过加固,大约是因为只给自家人走的原因,上面只挂了一个加长加宽的缆车。
盛钊跟着刑应烛上车的时候还颇为幻灭,在他印象里,这种仙气飘飘的地方,都应该是直接御剑飞过去。
索道缆车什么的,实在很没有玄学风格。
对此,刑老板的反应是“少看电视剧”
。
这句话盛钊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已经修炼出了抗体,直接从耳朵里过滤过去了。
倒是张成德笑了笑,搭了句话,说道:“小友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只可惜凡人血肉过重,没法御剑飞行。”
盛钊在刑应烛面前如何丢人都无所谓,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就有些挂不住脸了,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糊弄过去了。
谁知道刑老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时候偏要出这个风头——他大约是看盛钊神色恹恹,以为他又在失落些什么有的没的,于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捻了一下他的下巴。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刑应烛说:“你要是想,以后可以带你试试。”
盛钊本来也没在乎这个事儿,然而刑应烛这么一说,他就像是通了电一样来了兴致,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外人在场,眼睛晶亮晶亮地扒住了刑老板的胳膊,兴奋道:“你要带我体会一下飞翔的感觉吗?”
刑应烛最受用他这种全心全意崇拜的眼神,闻言明明抑制不住地挑高了唇角,却还偏偏要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来,好像多不情愿似的。
他瞥了一眼盛钊,施施然说道:“看你表现吧。”
盛钊弯着眼睛笑了笑,狗腿似地给他捶了捶肩膀。
“明白明白。”
盛钊一本正经地说:“红霉素软膏还在我兜里呢。”
刑应烛:“……”
刑老板眉头一皱,登时就要发作。
盛钊既然敢踩着雷点撩拨他,当然是早准备好了后手,见状赶紧拍了拍自己衣服兜,找补道:“当然,我还给你带了好几个奶茶包!”
刑应烛不满地拧了拧眉,两相权衡了一下,最后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把盛钊的爪子从他肩膀上拎开了。
盛钊与虎谋皮,蛇口逃生,偏偏觉得这样撩拨他实在好玩,压根没发现胡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挪蹭到了缆车一角,恨不得离他一远再远。
然而刑应烛雷声大雨点小,虽然不高兴的态度十成十,但到底没真的发作,连句威胁的标准台词都懒得跟盛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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