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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况戍,西服没换,头发还被发胶固定着,明显才刚回家,连澡都没来得及洗。
匆匆忙忙过来只为了给自己一口甜,说不感动是假的。
辛雪稚吃了一口,鼻子就有点酸。
况戍撑在桌边,打下的阴影几乎能抱住辛雪稚,垂眸看着他净美的脸,有点苍白,眼下隐隐积着疲惫。
“今天很累吗?”
辛雪稚抬头,灯光躺在他的瞳孔,像缓流的水:“恩有点累的。”
况戍忍住摸他鬓角的冲动:“还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辛雪稚迟疑了,垂眼想了几秒,才说:“有一个小插曲,不过已经解决了。”
对面没吭声。
辛雪稚感到心虚,以为况戍看出了自己的隐瞒,用小叉子戳了一块蛋糕,想用吃东西掩饰过去。
手突然被抓住。
他偏过头,况戍的脸近在咫尺。
眼睛含着笑,深情又张扬:“够了,你不能再吃了。”
说着,一口咬掉蛋糕。
辛雪稚的心跳猛地错乱,仓皇地往后倒:“你、这里面还有一只新的叉子。”
况戍一手抵住他的背,不让他继续往后,“我就爱用你的叉子,反正你又不吃了,我想用还不行?”
辛雪稚耳朵很烫,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看他,只好很快妥协:“随便你吧。”
结果身体一紧,况戍竟然直接往椅子上挤了过来,辛雪稚人都要麻了:“旁边有沙发,你干什么?”
况戍理所当然:“坐这更方便吃。”
辛雪稚:“这只是个单人椅,撑不下两人。”
况戍:“简单。”
辛雪稚还没理解他的意思,整个人就一瞬腾空,接着,被端到一双腿上坐着。
“!”
辛雪稚惊吓回头,“你不是吧!”
况戍得意的脸上写满了默认,然后他下巴一扬,示意桌上的甜品。
辛雪稚不可置信:“你如果是想让我喂你,就提着你的东西滚蛋。”
“唉——”
况戍失落耸肩,“管理层那些老古板,又在货源上给我出岔子,今天忙了整整一天才解决,晚饭还没吃,好饿”
辛雪稚听他这样一讲,瞬间想到自己在展览馆的一天。
自己只是当了一下志愿者而已,整日下来已如此疲劳,再加上意外的插曲,总不听劝要捣蛋的孩子不管身心,都是一种折磨。
而况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学校集团两头跑,少时尚有父母协助,如今他已全权管理集团,青年企业家如何在人精堆里逢源,如何得到管理层的信服,其中艰难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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