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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脸这么红。”
况戍勾起淡淡的笑意。
辛雪稚讨厌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他总是在况戍面前变得不像自己,思来想去也只能说出一句虚弱的反驳:“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你不要那样做。”
“知道了。”
况戍的话音带笑,语气绝非诚恳,显然没有把辛雪稚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看似对辛雪稚百依百顺,但绝对不是一味地服从,倘若决心强势,即便是一件微末小事,他也能坚持绝对的自我。
相反,辛雪稚看着清冷,往往在此种状态下,反而由里至外地变得柔软,仿佛是专门为了接纳况戍的一切而生长的柔软。
每当矛盾出现时,总是辛雪稚最先妥协,此刻浅浅地看了况戍一眼,就把身体侧回窗户的方向,没有再追说什么。
况戍的手指就在这时一顿,视线缓缓移至指尖,那里仿佛还有几滴水色未干的蜜。
“雪稚,快,收东西了。”
下课铃音一响,叶殊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辛雪稚。
他们约好今天一起去医院告诉叶挽这个好消息,与此同时,况戍也发来信息,说自己已在院门口等候。
昨晚辛雪稚和况戍在车上交流了实验的内容,如今,专业的团队已经着手进行项目,他们的前期理论铺得特别好,叶殊甚至还提供了完整的编写程序,为团队减少了庞大的工作量。
实践结果将在这几日出来,到时候的临床阶段也会从快从急。
反正接送辛雪稚这事已经雷打不动,况戍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去医院。
车上,叶殊一直没有停止说话,一会儿畅想叶挽愈后能达到什么程度,一会儿琢磨该用什么特别的方式告诉叶挽这个好消息。
到了医院,人就迫不及待往前冲。
三人走出电梯的时候,护士站突然发生骚动,紧接着变为喧嚣的混乱。
大批的医生开始往某间病房跑,护士们匆匆忙忙搬来抢救仪器。
人群涌入的方向过于熟悉,三人同时一愣,叶殊在一下秒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这边况戍一把拉住辛雪稚,把人往病房里牵。
二人刚迈进病房,浓烈的血腥味就兜头泼来,辛雪稚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床边刺目的鲜血。
“怎么了——怎么了?!
我小叔怎么了!
!”
叶殊扒开紧围床边的护士。
床上的景象随之暴露无遗,叶挽躺在床上,颈部的导管断裂,血液染红了床单,脸无力地侧向一边,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死气。
医生大声喝退人群,除颤仪的电流越加越大,但叶挽的生命体征毫无起色,监护屏幕上的心跳线冷漠地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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