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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迪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两声枪响好像闷在什么东西里。
开枪的时候枪口一定是紧抵着布罗迪的身子。
布罗迪往前一倾,倒在门上,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接着他从门上滑溜下来,两只脚把地毯蹬得耸皱起来。
他的左手从门柄上滑下来,胳臂扑通一下落在地上。
他的头嵌在门和地板之间。
身体不再动弹了。
科尔特手枪仍然握在右手里。
我三步两步地跳过去,把他的尸体推开一点,打开一点门,挤了出去。
斜对面,一个女人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她一脸惊恐的神色,用留着长指甲的手向过道那边指了指。
我飞快地跑过过道,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正在下楼。
我顺着声音追下去。
等我跑到楼下门厅的时候,大门正忽悠悠地自己关回来,奔跑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人行道上了。
在门还没有关上以前,我趁势一推,一下子冲了出去。
一个穿着短皮外衣、没有戴帽子的人影在我面前一晃,穿过停在门前的几辆汽车,斜着往马路对面跑去。
这人转回身来,手里闪了两下亮光。
两颗子弹沉重地打在我身旁的灰泥墙上。
人影继续往前跑,在两辆汽车中一闪,便看不见影子了。
一个人走到我前边,问我说:&ldo;什么事?&rdo;
&ldo;开枪了。
&rdo;我说。
&ldo;耶稣!
&rdo;跟我打听事的人忙不迭地跑进公寓大楼里。
我沿着人行道很快地走到自己的汽车前边,钻进去,把马达发动起来。
我把汽车从马路边上开出去,慢慢地往山下驶去。
马路对面没有哪辆车起动。
我仿佛听到了脚步声,但是我不敢肯定。
我顺着下坡的马路走了一个半街区,在一个十字路口把车掉转头,又向回驶去。
我隐约听到从人行道上传来的不很响亮的警笛声,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
我把汽车停在马路边一排汽车外边,下了车,隐身在两辆汽车中间。
我把卡门的小左轮从口袋里掏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响了,警笛也跟着凑热闹,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皮短外衣出现在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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