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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铎一上车,就打开了车窗。
江弛予看了他一眼,道:“喝酒了别吹风,当心着凉。”
“没事,开着窗户透透气。”
郁铎往椅背上一靠,道:“我今晚没喝多少。”
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有了寒意,江弛予从车后座捞起一条毛毯,扔在郁铎的身上。
黑色的轿车驶出停车场,缓缓开下盘山公路。
江弛予曾经把上南明山看夜景当作生日愿望,没想到上了郁铎这艘贼船之后,三天两头就得上来一趟,再美的夜景也见怪不怪了。
下山的路上,江弛予问郁铎:“如果前海那边不同意改合同,我们打算怎么办。”
今晚签合同的事原本没什么变数,没想到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搁置下来。
“谁和钱过不去啊。”
郁铎调低了座椅靠背,看着后视镜里的灯光:“如果为了区区一个付款方式就中止合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要也罢。”
江弛予见郁铎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笑道:“你看得还挺开。”
前海和郁铎他们的合作项目,王志文已经跟进了一个月,如果因为这种原因放弃,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郁铎收回视线,问江弛予:“你是不是觉得前海和王志文,根本就是一伙的?”
江弛予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他抓着这个细节不放手,一定有他的考虑。
而郁铎这么多年来得到了一个经验,那就是相信江弛予的判断。
“我怀疑这个项目本身就有猫腻,可能根本就做不下来。”
江弛予回想了一番今天饭局上对方的反应,道:“他们从头到尾算计的就是我们的’居间费’和’管理费’。”
“那老鬼。”
郁铎冷笑了一声,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看下周他们那边怎么说吧。”
“妇幼保健院的标书,李晓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
谈完了王志文,江弛予又提起了公司的事:“这次入围的希望很大。”
李晓是经营部的主管,负责的是公司招投标的工作。
公司刚建立的头一年里,投标的事儿都是江弛予在做,直到后来上了正轨,才招了专员来负责。
郁铎笑道:“尽力就行。”
江弛予说希望很大的事,那大概就是十拿九稳了。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郁铎带队做水电包工来维持公司的运营,江弛予则一个人负责招聘办资质招投标等各种琐事,在过去的那种情况下尚能成功中标,现在更是问题不大。
从南明山开车回家,大概需要小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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