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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谁也帮不了忙，&rdo;老人耳语般地说，&ldo;即便你不用你那些器件，医生，你也知道我的病在什么地方。

身体老化了。

有些人是渐渐衰老的，而有些人是一下子变老的。

你可以从某个不幸的欠钱不还者身上取一个年轻的心脏给我，但是我的动脉仍会得动脉硬化症。

即便你能给我一个新的躯体，你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在我的深处，那些仪器探测不到，手术刀触及不到地方，已经是衰老得无法补救了。

&rdo;

当她把脸再次转向弗劳尔斯时，弗劳尔斯吃惊地发现她那失去视觉的双眼噙满泪花。

&ldo;你难道不能做点什么吗？&rdo;她抽泣着，&ldo;你难道真的不行吗？&rdo;

&ldo;利厄？&rdo;老人尽管低低地喝住她，却充满了责备。

她的额头紧紧地靠着老人的手。

&ldo;我受不了，拉斯。

失去你，我受不了。

&rdo;

&ldo;为一个已经活得超越他那一代的人哭泣是不值得的。

&rdo;拉斯说。

&ldo;我已是125岁了，那可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rdo;

利厄愤愤地站起来。

&ldo;你肯定能有办法的‐‐你知识广博，还有那么昂贵的医疗器械！

&rdo;

&ldo;有长生不老的药。

&rdo;他脱口而出。

拉斯又笑了，仿佛回忆似的。

&ldo;啊，是的，长生不老药。

我都快忘了。

&rdo;

&ldo;有用吗？&rdo;她问道。

&ldo;不，没有用。

&rdo;弗劳尔斯坚决地说。

他已经说得够多的了。

长生不老药目前还在实验室里试验，也许它永远不可能实现。

那种东西是一种稀有的血球蛋白混合物‐‐丙种球蛋白‐‐在全世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的血液里才有。

这种蛋白质是一种免疫力，死亡对它来说也好比是一种能被免除的疾病……

&ldo;一种异常复杂的过程，&rdo;他说。

&ldo;昂贵得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