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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浅摇头,然后又点头。
陈殇许给他挑了一份照烧鸡腿饭,又点了一杯咖啡,往里面加了糖。
饭和甜度刚刚好的咖啡,都是苏明浅喜欢的。
陈殇许才吃过,只坐在他身边陪他吃。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闷热,看样子有场雨要下。
陈殇许等待小苏吃饭的过程中,看了几分病人的数据分析报告,然后发了几段语音给实习组。
然后他注意到,苏明浅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光顾着戴耳机听歌,饭就吃了一点。
陈殇许将他的耳机摘了一个,说:“小苏,不要在吃饭的时候听歌,这样对你的胃不好。”
苏明浅说:“我没有听歌。
耳机里没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戴耳机?”
“我不想听你发语音。”
苏明浅用筷子挑饭吃,食之无味,“我不想听见你和别人说了什么。”
“是因为孟遥吗?”
陈殇许想了想,问。
他的声音平和而安稳,宛如四月的春风。
可在苏明浅听来,比寒冬腊月的阴风还要刺骨。
“上次酒店里,你包里的衣服,是这个叫‘孟遥’的吗?”
苏明浅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问。
陈殇许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磕了磕,一秒的停顿让苏明浅深深地感到不安。
“是。”
陈殇许对上苏明浅的视线,平静地说出足以令苏明浅感到绝望的话,“是他的。”
苏明浅低头用力地扒饭。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份饭看起来很少,却怎么也吃不完,越吃越多。
“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在一起很久了是吗?”
苏明浅终于放弃似的放下筷子,问。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看上去像个正常的成年人,不被情绪左右。
这要是放在六年前,苏明浅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证,该服软的永远是陈殇许,该低声下气的也永远是陈殇许,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收拾烂摊子、哄他安慰他的永远是陈殇许。
而现在,陈殇许不再有义务这么做了。
所以陈殇许看上去要比以前轻松许多。
“小苏,酒店的事,对不起。”
陈殇许诚挚的眼睛望着苏明浅,用最温和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着最残酷的话,“替你买衣服的时候,我顺便去喝了些酒,我酒后失态,把你错认成孟遥了,对不起。”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苏明浅仔细回忆那天发生的事,陈殇许明明是清醒的,陈殇许清醒地叫着他的名字,更何况两个人是早上做的,难道陈殇许一直到早上都没醒酒?
他知道陈殇许在撒谎,因为这个谎言漏洞百出,但是他无法反驳陈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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