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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我想到门外去等一个朋友?&rdo;

那婢子道：&ldo;公子可安心听琴，公子要等什么朋友，婢子替你去等。

&rdo;

昭然笑道：&ldo;还是我去等吧，他这个人害羞。

&rdo;

他沿着长廊向外走，走了一会儿，昭然问前面掌灯的婢子：&ldo;你们晚上的客人多吗?&rdo;

&ldo;我们音坊虽然一向只会雅客，但生意不错。

&rdo;

昭然看了一眼长廊的四周，眨了一下眼睛，婢子将他带到了门房道：&ldo;这天气凉，公子就在门房相候吧。

&rdo;

&ldo;也好。

&rdo;昭然坐了下来。

那名婢子按排人送来了银霜碳炉过来，昭然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见九如的影子，困意上来，不禁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了闭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面前的碳炉不见了，门房跟婢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的朔风呼啸之声似乎也换成了虫鸣鼓噪声。

昭然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身在佛殿之中，殿上供奉的是一座燃灯古佛。

&ldo;又是过去佛。

&rdo;昭然心里嘀咕了一声，他好笑地想，自己又做梦了，而且受了法衍寺的影响，他见到的佛还是过去佛。

他沿着山头闲逛着，心想这是哪里啊，自己的记忆里有见过这么破的山门吗?

他没着殿后走了许久，看见了一处灯光，走到近处听见了水流声，然后有一个声音传出来：&ldo;知道了。

&rdo;

&ldo;九如……&rdo;昭然心里一动，他屏息凑到门缝一看，只见里面的九如在解衣，梦里的九如头发很短，昭然心想是剃度了?

&ldo;知道了。

&rdo;九如又说了一句，他的声音里有些疲惫，昭然从没见过九如露出过疲态，他甚至没想过九如也会疲倦。

九如不知道在跟谁说话：&ldo;放心吧，我很快就下山。

&rdo;

昭然听得一头雾水，再从门缝里望，只见九如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埋在了水桶中，昭然吃了一惊，整个人就冲了进去，扑到了桶边。

九如从水桶中抬起了头，他的身上很薄的衣服都湿了，形同半裸，水迹沿着光洁的脸颊向下，滑过他的脖颈，一直向下滚落下去。

昭然眼睛直直地看着九如，脑子里全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咽了下唾沫，九如开口问：&ldo;你到底想什么?&rdo;

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道：&ldo;想脱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