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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而过间,他发觉刑应烛侧腰处有一块巴掌大的漆黑伤口,像是被雷火灼伤的。
“这叫没事儿?”
盛钊说:“你这……撒一把孜然都能当bbq了!”
刑应烛只觉得他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忒逗乐,不由得扑哧一乐,眯着眼睛捏着盛钊的下巴晃了晃,语气轻蔑地说道:“就他?我吃他还差不多。”
“吹牛吧你。”
盛钊被后怕催得胆大包天,一把拍开刑应烛的手,没好气地说:“那你倒是吃他啊,怎么,有的妖怪天生就爱被雷劈啊。”
之前刑应烛闹别扭的话被盛钊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然而刑老板哪是乖乖投降的人,论打嘴仗气人,他还从没输过别人呢。
“我为什么要帮张简降妖。”
刑应烛说得理直气壮:“我是他们的顾问,帮他一把就仁至义尽了,又不是他们的打手。”
盛钊:“……”
嚯,这话说得,可太傻缺了。
要是换了别人说这话,盛钊百分之百觉得对方脑子有病。
但换了刑应烛,他却诡异地觉得没什么不对。
他刑老板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宁可被雷劈也不愿意替人干活,仔细想想,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盛钊听得极其无语,顿时不想跟他讲话了。
可巧张简已经拎着龙筋走了过来,他一个捡漏的,看着比刑应烛狼狈多了,身上的衣服碎得破破烂烂,步履蹒跚着,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也不知道是龙鳞刮伤的还是怎么。
他的左手软绵绵地垂着,似乎脱力了。
胡欢刚才围观了半天刑应烛和盛钊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看得如坐针毡,大气儿都不敢出,这时候终于在视线里看见个救兵,顿时逃也似地飞奔去了张简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
胡欢狗腿地说:“受伤了?”
张简被胡欢诡异的热情吓了一跳,下意识蹬蹬蹬退后了三步。
胡欢:“……”
真不配合,一点队友情都没有。
张简显然也发现自己的躲避动作有点伤人,连忙强行顿住脚步,干咳了一声,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好像是刚才在龙身上时拉伤了。”
张简都已经过来了,盛钊显然不能再拽着刑老板哭哭啼啼,好在这雨下得实在是大,也没人发觉他是不是哭了。
盛钊从刑应烛的手臂怀里退出去,背过身抹了一把眼睛。
他在短短几秒钟内重新整理好了情绪,才转过身去,等着张简走上来说话。
“多谢了。”
张简的眼神在刑应烛和盛钊俩人之间转了一圈,补充道:“……两位都是,此行多谢相助,张简代众生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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