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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口,路皆霎时间觉得自己满头问号。
他长得很像要饭的?
“我要交什么朋友是我自己的事,”
裴易清往日里其实尽量避免和老爸老妈吵架,因为吵多了他们也听不懂,也不会认可自己,也不会让这段诡异的关系缓和,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口水。
不过火烧到了路皆的身上,他也没必要再忍者,于是说,“从前你们就没管过我什么,现在也不需要,你有什么气就对着我撒,没必要冲我的朋友。”
而裴易清老爸冷笑了一声,终于把目光落在裴易清身上,“我对你能有什么气?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站在旁边的路皆看了裴易清一眼,对方虽然回嘴了,但依旧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对,也有一些表情,麻木的表情。
仿佛诸如此类的争吵进行过很多次。
他现在算是摸清了裴易清的奇葩父母。
一个直线输出,莽足了劲儿和别人斗个你死我活;一个拐弯抹角,用阴阳怪气的话曲线式输出,时不时地还放个冷箭。
这两人夹刀弄棍的,他也不知道裴易清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窒息的环境下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胸口好像有怒气快涌了上来,逼近嗓子眼儿往外冒。
但这火势还没得以宣泄,路皆就被旁边的人突然拉住,他习惯性地和裴易清往外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出了病房。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一记闷棍儿,让路皆心里那股气儿上不去下不来,他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裴易清低声说:“在外面等我。”
说完对方又回到病房并且关上了门,他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儿的隔音并不算好,他能够听到里面一些细枝末节的声音。
像是在争吵,不过都在极力压制着声音,但事与愿违,两人最终还是把睡觉的裴易清老妈给吵醒了。
两个输出终于得以结合成为混合双打,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个中年妇女果然不负路皆的期待,一出声就是尖锐的吼叫,整个病房里闹得鸡犬不宁,连护士都被吵得跑了过来。
路皆觉得和裴易清老妈比起来,他才是贫血的那一个。
毕竟裴易清老爸还说他看上去像要饭的呢。
打开门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也不知道刚刚究竟说了什么,裴易清的老妈很狼狈地坐在床上,头下枕着的枕头不知所踪,仔细一找发现是在裴易清的脚边。
她涕泪纵横,好像在口齿不清的声讨着什么。
而裴易清老爸铁青着脸站在床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依旧像刀子一样割着面前的人。
裴易清则站在他们俩对面,从路皆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站了一会儿后便和旁边的几个护士说了几句话,三两步走出病房。
“走吧。”
他对路皆说。
路皆如梦方醒,跟着他一起离开。
坐在电梯门口的护士好像也听见了病房里面的动静,有些好奇地看着裴易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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