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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覃陟夜里梦见他哥,也要被吓得魂不守舍呢。”
这一宽慰,朝言才好受一些。
砍头不可怕,可怕的是就算没了头那万一覃深真要去另一个地方作弄人呢,还是杜绝后患的好。
快至午时三刻,里头刽子手终于押着覃深上了邢台。
他走过之处,围观的百姓才瞻仰到如此恶徒的容颜,便是往日皇子威仪以及温和的形象都无人再提,周遭尽是谩骂。
腐烂的蔬菜叶以及一个又一个鸡蛋砸到了覃深的脸上,他嘴角有些磕破了,正渗出鲜血。
但覃深并没有不敢示人,反而一脸傲气的走了上去,在人群中匆忙扫了一眼,才捕捉到覃言的身影。
他看着那两人如胶似漆的站在一起,嘴角忽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底下严景倾不置一词,冷眼望着他该如何行动。
但覃深显然是已经到末路也没法反抗什么,这表情还没维持多久就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催促道:“走快点,还磨蹭什么呢!”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他的残余党羽皆被斩杀,唯有覃陟一脉因当初怀疑他有除根之心所以跑了,没想到躲过了这一劫。
时间还未到,行刑必须要做到完全准备,才能做到魂飞魄散,便是灵魂也无法伸冤。
选在这种时辰的,都是重大的罪,这才是真的赶尽杀绝。
覃深忽然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我能对台下之人说几句话么?”
刽子手有些不耐烦,他们本就是五大三粗之人,哪有听他说话的闲工夫。
本想敷衍应对一下,谁知台上的大人说道:“罢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将死的事实,随他去吧。”
见自己有了机会,覃深意味深长的对着严景倾和朝言笑起来,嘴上说着:“别看我现在输了,但只要血脉一日不绝,姜国终有后患。
尔等便等着,他日与我黄泉下相会吧……”
他猖狂的笑起来,那大人见时辰到了,也不容许他疯疯癫癫恐吓他人,当即说了句:“斩!”
一声令下,严景倾低头用双手覆盖住朝言的双眼,默默道:“还是别看了。”
两人的目光都没有在台上,但人群中的声音也告诉他们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临走时有人来接严景倾和朝言,两人一同坐上了回皇宫的马车。
此后数日一度安逸,皇宫内一些烂摊子已收拾了一大半,覃越看起来的确焦头烂额。
不过已经逗留了太久,距离那天处刑过去好多时日,如今是时候该返回丘国了。
严景倾也递交了回国的上书,覃越知道他们已经没法陪着自己留下来,便温和着让宫中的人开始布置起他答应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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