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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京西需要许久的路程。
严景倾准备带着这个推车到山脚下看看哪有马车可以带人的,到时候准备上马车了再去。
几经辗转,两个人终是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京西。
骆行岸交代的那个房子就在街角里头。
那里紧挨着的地方倒还有几户人家,这间小院也还算大,有一个四方的院子,两边单卧房,还有一间厨房。
离他们后面挨着的是一大片小溪,清晨时会有许多妇女在那里洗衣。
街角巷的最里面,就是他们的房子。
而且还远离了人群中最嘈杂的地方。
严景倾内心自是欢喜的,他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安顿好朝言。
他带着行李先放到了院子里,一旁的骆行岸看着两人,目光有些嘈杂。
也不知犹豫了多久,他才冒昧的问道:“既已成契约,那能允许我问一问你二位是何等关系么?我总觉得,不太简单……”
这一问,一旁朝言顿了一下。
但严景倾倒是直言不讳,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二人已成亲。”
这样一说骆行岸才反应过来,连忙憨笑道:“那是我唐突了,难怪我看令兄对他很是关怀与亲密。”
几人就这样把话题岔过去,骆行岸介绍了几句:“若有什么疑惑,也可以去这个地方来找我,拿着这东西我府上人自会放行。
不过最近京城不大太平,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
“不太平?”
严景倾有些疑惑,“前段时间的动乱不是已派人去解决了么,为何京城不太平?”
说到这,骆行岸叹了口气,看了眼四周无人才敢说道:“其他地方太平那是圣上为了太子之事才这样干,而京西这个地方,是当今三皇子覃陟的地盘。”
“倒是曾听说过,这位三皇子似乎……脾气不好?”
严景倾记忆还好得很。
当时在县城里也有不少人议论当今朝堂上的事,陈堂就说过三皇子覃陟脾气暴躁,好□□与口腹之欲,最是不好惹。
但他好歹是喜形于色全都表现在脸上,若说百姓最害怕的也就是他。
不过骆行岸又转头说道:“不过他常去的也就是那些酒楼与烟花之地,这种小街巷大约是不会来。
可别招惹到他,也许就会随便安个罪名给你,人头基本就不保了。
他陷害人那都是有技巧的,也不敢乱杀无辜,他只是在普天王法之下,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来蒙骗朝堂而已。”
没想到到哪都有不太平的,皇家这动乱……也不知多久能消停。
一旁的朝言沉默片刻,小声问道:“那皇帝为了太子祈福而大赦天下,看样子是知道太子是仁慈之人,那三皇子一直这么做,皇帝可表态过么?”
“这就是三皇子的厉害之处,他的确是众所周知的脾气不好,但迄今为止……还真没闯过什么大祸。”
当然,说多无益,更多的事情骆行岸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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