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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钟意思绪一转：&ldo;庶妹呢?&rdo;

&ldo;你糊涂了，&rdo;崔氏压低声音，道：&ldo;何皇后便是何家长女，她降生没多久，父亲便去世了，哪来的庶妹?别说庶妹，连堂妹都没有。

&rdo;

她肃了神情：&ldo;你到底想问什么?&rdo;

&ldo;我觉得，&rdo;钟意见左右无人，方才低声道：&ldo;有没有可能，秦王不是皇后生的?&rdo;

&ldo;你怎会这样想?&rdo;崔氏诧异极了，随即笑道：&ldo;秦王确是皇后之子无疑，我亲眼所见，怎会有错?&rdo;

钟意难以置信：&ldo;亲眼所见?&rdo;

&ldo;那是初九宫宴，你祖母身体不适，未曾出席，太后便将我叫道身边说话，那位置离皇后很近，&rdo;崔氏目露回忆之色，徐徐道：&ldo;她发作的突然‐‐要知道，估摸着日子，皇后原该正月十五临盆的。

太后吓了一跳，我也惊住了，赶忙扶她进了内殿，又遣人去请陛下。

&rdo;

钟意的心有些乱了：&ldo;阿娘，你亲眼看着皇后生下秦王的吗?&rdo;

&ldo;太后留在内殿，我也陪着，秦王出生后，我还看了一眼‐‐你不要用这样怀疑的眼光看我，&rdo;崔氏斜她一眼，道：&ldo;我那时已经生了你大哥，孩子是不是刚出生的，必然分辨的出。

&rdo;

钟意心思一转：&ldo;阿娘，你确定那人是皇后吗?&rdo;

&ldo;你傻了不成。

&rdo;崔氏抬手敲她额头，无奈道：&ldo;我好歹也是国公夫人，每逢宫宴，便能见皇后一回，再则，即便我认不出，难道何夫人这个母亲也认不出女儿，那么多命妇都认不出皇后?&rdo;

钟意轻轻&ldo;哦&rdo;了一声。

&ldo;好了，这话也就跟我说说，别人面前不要提，&rdo;崔氏叮嘱她：&ldo;听见了没有?&rdo;

钟意轻轻应声：&ldo;知道了。

&rdo;

……

这场烧尾宴，钟意只请了几位宰相，又叫越国公和阎立本这两个亲眷作陪，她原是想叫哥哥们也来的，然而转念一想，辈分上不合适，便作罢了。

设宴借了青檀观的地方，益阳长公主必然是要列席的，不过这也好，席间若只钟意一个女郎，未免有些尴尬。

席位都是排好了的，人手也是越国公府准备，舅舅崔东阁听闻后，专程送了个擅于切脍的厨子过去，叫诸位宰辅一品时鲜。

越国公与阎立本是一起到的，还额外带了位客人，益阳长公主一见便笑了：&ldo;立本的画技入神，登善书法遒劲，亦是英才，二人齐聚，当真难得。

&rdo;

褚遂良笑着施礼：&ldo;长公主谬赞，我怎么能同立本相提并论?&rdo;

越国公是钟意父亲，阎立本是她舅父，他们带一位客人来，她自然不会驱逐，吩咐人再备碗筷桌椅与一应制物，不多时，等几位宰相俱至，便吩咐开席。

酒是洛阳红，脍是梨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