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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4页）

风推着他的身体，仿佛随时会将他吹下去。

&ldo;你想要杀了我吗？&rdo;谛昕的声音从裂fèng的底部传来，带着回音。

他与生俱来的高傲之中带着一丝颓然。

宋凛摇了摇头。

&ldo;我从没想过杀了你。

我只想毁掉你。

现在我已经做到了。

&rdo;

宋凛正要回头，谛昕的声音却再度传来，就像冰川坍塌的绝响。

&ldo;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人类。

&rdo;

&ldo;我是或者不是人类并不重要。

&rdo;宋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却又有一种坚定，&ldo;反正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包括你我在内。

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到哪里……那么你呢？&rdo;

周御和墨夜站在不远处看着宋凛的背脊。

相较于这片一望无际的冰原，他是如此渺小，但他的背脊却又如此挺拔，就像一柄刺入天空的利刃。

周御的视野穿过宋凛的肩膀，看见了无比辽阔的空间。

宋凛抬起了手，几只雪域冰狼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的面前，低下头来，露出了臣服而卑微的姿态。

&ldo;我们回去吧。

&rdo;宋凛跨上了其中一只。

&ldo;你确定？&rdo;墨夜歪过脑袋，&ldo;此刻不杀了他，以后你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rdo;

宋凛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用从容而平静的声音说：&ldo;他的身体几乎被你们俩毁掉了，而他体内的病毒正在瓦解他的自愈能力。

他会越来越虚弱，直到失去最后一点呼吸。

不需要我们动手，尼伯龙根也会要他的性命。

&rdo;

周御明白宋凛那句&ldo;尼伯龙根也会要他的性命&rdo;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不存在致命的天敌。

也许谛昕站在了尼伯龙根食物链的顶端，但尼伯龙根最终也以这种病毒来消耗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