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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怀乐怀里窝着小狼崽,还在抱臂等,她又冷又饿,春衫薄,有一些厉害的小虫子,咬得怀乐手腕好几处肿了。
痒,她忍不住抓,挠破了火辣辣地疼。
忱哥哥怎么还不出来,小狼崽在怀里发出一声绵软地低嚎。
怀乐轻捂着它的嘴巴,嘘声讲。
“十七要乖哦。”
怀乐给小狼崽起的名字,她还问过傅忱这个名字好不好,傅忱听也不听,怀乐一脸神秘不在意傻乎乎笑。
“十七不要出声,待会被人发现就不能在这里等啦。”
小狼崽似乎听懂了怀乐的话,它往怀乐怀里缩了缩。
“我知道你饿啦,今天有嫩羊片,金丝酥雀,桂花鱼条,红豆膳粥...”
“我每样都给你挑一点。”
你是忱哥哥带回来的,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要好好长大,不要被人欺负。
怀乐又眼巴巴看了好几眼殿门口进出的人,依然没有她心心念念的那抹修长。
眼神黯了黯,她也好饿哦。
怀乐翘起唇,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划写着傅忱和十七的名字。
她把她的名字写在傅忱的后面,写完看着并排的两个字,又捂嘴偷偷地窃喜。
“小流莺?”
脑门顶冒出来一道突兀的声音,怀乐猛地抬头。
小姑娘眼睛圆亮清润,后压流苏和露水珍珠簪子都没了。
她的头发只能辫起来,没着任何珠钗,脸颊白嫩又小,唇色红润。
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小狼,那只小狼崽窝在她怀里时还温顺,见到起央追瞬间亮出它锋利的几颗牙,奶凶奶凶的。
周围没光,起央追却觉得眼前一亮。
他的唇弯起来,声音在不自觉中柔了许多。
“真是你啊,还记得我吗,小流莺?”
起央追跟着梁怀惔刚出门,目光瞅到旁边有的树荫下有一抹亮色。
他瞥眼瞧着,很熟悉。
耍什么别的,起央追说他吃多了酒不去了,他自然知道梁怀惔要去找傅忱麻烦。
他本来就不想去,但梁怀惔一走,他在殿内也无趣,索性跟他出来。
西律近年出了个好几个算是厉害的人物,尤其是那阴狠老练的付祈安,如今仅居南梁之下,南梁如今大不如前,但也最势大的。
他平日是混,但也知晓其中厉害。
梁怀惔自个去了,他走远了,起央追才轻手轻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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